那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,就得开始为离开做准备了。
她的庄子在大兴,离京说远不远,说近却也不近,距离正正好,大兴县城听说也很是繁华,想买什么都能买到……不过她还是得去实地看一看才是,庄子她就更得去瞧瞧了,该起屋子的起屋子,该添置的都要趁早添置起来,至少要在那里住几年的,总得让自己住得舒服一些才是。
师父他老人家的正屋更得好好布置,至少在吃穿用度上,决不能委屈了他老人家。
索性就过一阵子,不必再日日去给太后施针后,择个日子去一趟大兴吧,也当是散散心了。
次日,施清如给太后施完针,刚出了仁寿殿,就见丹阳郡主被簇拥着走了过来,应当是特意来等她的。
施清如正好也要找她,遂迎了上前行礼问安:“臣参见郡主。”
丹阳郡主笑道:“施太医免礼,我有几句话儿想与施太医说,不知道施太医可否得闲?”
施清如笑道:“郡主有令,臣自然得闲,郡主请。”
丹阳郡主遂带着施清如往仁寿殿后头的小花园走去,一边走一边低声道:“清如,我已经听我大哥说了前儿夜里的事,要不是你听见了贼子的密语,要不是你警醒,后果不堪设想。只此事暂时不宜声张,皇上舅舅也不好公然赏你,怕是只能等以后寻到了合适的由头,再给你补上了。”
倒不想清如还能听得懂客家方言,因此将一场大祸消弭于了无形当中,不怪都说“技多不压身”呢,看来她以后也得加倍努力的充实自己了。
就是可惜了大哥没能对她诉成衷肠,不过也没关系,今日再诉也是一样,且因清如才立了功,不但皇祖母对她越发的另眼相看,便是她母亲,都难得赞了她一句‘倒真是个聪明灵醒的’,照这样看来,指不定回头大哥提出要娶她时,母亲便不会再反对了呢?
施清如笑道:“那不过只是臣为人臣者的本分罢了,当不起皇上的赏赐,何况太后娘娘不久前才厚赏了臣,若是皇上再赏,臣就真要无地自容了。”
丹阳郡主正色道:“皇上舅舅自来赏罚分明,你立了功,就当赏,你是实至名归,怎么就无地自容了?你放心,这事儿我会替你记着,等合适的时候,一定会提醒皇上舅舅的。”
施清如仍只是笑,“那臣就先谢过郡主了。”
反正她很快就要离开了,封赏不封赏什么的,早已经不重要,丹阳郡主记不记得都无所谓了。
两人说着话儿,很快到了小花园,远远的就见花架下站了一个人,再走近几步,就看得更清楚了,不是别个,正是萧琅。
丹阳郡主轻笑了一声,“清如,其实不是我有话对你说,而是我大哥有话对你说,我走了这么半日,腿实在有些酸了,就不陪你过去了,你自己一个人过去,好不好?”
还当施清如要推辞,不想却听她道:“臣也正有几句话想与萧大人说,还想着这便托郡主帮忙,约一下萧大人呢,现下倒是正好了,那臣便先少陪了。”
说完一欠身,径自走向了萧琅。
萧琅也早已看到施清如和丹阳郡主越走越近了,到这会儿只有施清如一个人离他越来越近……他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,又吐出后,才迎上了她:“施太医。”
施清如先给他行了礼,“萧大人。”
见他好似有些紧张与尴尬,就想到了前夜她气头上说的那些话,什么‘萧大人抱我上的树’、什么‘反正您抱也抱过了,督主更是已要将我送给您了,也不用避讳什么了’……自己也忍不住尴尬起来。
但再尴尬,今儿她也得把话说清楚了,不然以后只会更尴尬。
因只得先道:“萧大人,不知刺客的事,如今怎么样了?奸细可都已揪出来了……当然,若萧大人不方便告诉下官,可以直说,这种事本就该是机密,下官不过只是随口一问而已。”
萧琅见她一个女孩儿,倒比自己更大方些,他前夜都只差把话说明了,以她的聪明,岂能不明白?
却一点都不羞涩忸怩,可见心中磊落,对自己是真毫无那方面的意思啊……
暗自叹了一口气,但随即又振作了起来,道:“别人不方便告诉,施太医是当事人,此番更是居功至伟,告诉你却是无妨的。我前夜待大宴结束,回了我们都指挥使大人后,便在金吾卫全卫范围内,开始排查起来,到凌晨时分,已将人揪了出来。昨儿又与韩厂臣碰了面,再把两边得到的线索一整和,已经**不离十了。”
顿了顿,沉声道:“是南梁的奸细。”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权宦医妃:厂公太撩人》,微信关注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