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都没有做,就要他给孩子起个名字,这有什么难的。”宁修远还有点委屈。
在意一个人,才会去问那个人的意见,不然宁旗早就把名字给决定了,哪轮的上岑礼提意见,他这好心好意的,就换来岑礼冷眼相对。
岑礼微闭上了眼。
宁修远也没在病房待太久,公司里还有点事,他请了护工在医院里照料岑礼。
等宁修远走了,岑礼才睁开了眼。
白成郁给他冲了杯益母草冲剂,道,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
“还行。”岑礼回道。
宁修远不在这里,岑礼的话才多了起来,他太久都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了,就每次来医院检查身体,能和白成郁聊上几句。
岑礼说的话题,大多是关于以前的,之后的就没有了。
他道,“我好久都没去看过母亲了。”
挺着肚子他也不敢出门,更别说去墓地里了,尽管时常会念起,但他并不想这副丑陋的模样被母亲看见。
那件浅灰色的毛衣,还放在他的衣柜里,他经常会拿出来看一看。
“伯母不会怪你的,等你身体恢复了,就可以过去了。”白成郁道。
岑礼偏了些头,看着白成郁道,“白医生,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,我一直都认为,好人会有好报,你一定能够替我达成夙愿。”
“……”这话听起来有点怪,“那你呢?你也会有好报的。”
岑礼摇了摇头,“我早就不是了。”
原先他还会指望,等哪天宁修远对他腻烦了,他还能继续过他的生活,也许不会太早交往一个女朋友,但生活大致也这样的走向,但现实证明了,他之前的想法有多愚蠢。
岑礼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院,宁修远有时间了就会过来看他,除开刚开始的那几天,后来岑礼对宁修远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。
能从床上下来了,岑礼偶尔会趁着阳光暖和的时候,出去晒会太阳,到了秋天,阳光也不会让人觉得炎热。
突然有人在身后叫了他一声,“岑礼?”
岑礼循着声音看了过去,不远处站了一个女子,正推着一个年迈的老人。
女子和老人说了几句,然后才朝他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