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岸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上午,才想到了白成郁。
昨晚他离开的时候是动了怒,如今白成郁不会说出他想要听见的话,也不会再对他有任何依恋,木纳的仿佛一个失去了感情的器物。
就算他在白成郁的面前和别人亲近,白成郁的反应也总是很平淡,不会说几句想要挽留他的话,甚至还想离开办公室,给别人腾位置。
这种认知,让他的胸腔闷得像是积了一团火。
早上他要人事部把实习生调给他当了助理,实习生会主动的讨好他,也会说出他想在白成郁那里听见的话。
他趁着午休的时间,开车回了一趟宅子,才发现卧室的锁早就被人打开了,锁并没有损坏的痕迹,他在卧室里找了一圈,房间里的人不见了踪影。
这栋别墅,只有乔原才有备用钥匙。
想到昨天他不过就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,乔原就坐到了白成郁身旁,还有之前白成郁对乔原表现出的熟悉。
他的脸瞬间拉了下来,就连打电话给乔原都变得焦躁。
果然,他还是要时时刻刻都看着白成郁,要是有片刻的松懈,对方就会从他身边离开。
卧室里的每一处属于白成郁的物件,他都记得很清楚,衣柜里少了一件针织毛衣和藏蓝色休闲裤,白成郁是穿着这身衣服离开的,可是谁给白成郁穿上去的?
乔岸拨过去几十秒,电话就被乔原给接通了。
乔岸的另一只手紧握成了拳头,嗓音发沉的问,“他是不是在你那里?”
乔原在犹豫,他不太清楚白成郁和乔岸之间发生过什么,如果是正常的谈恋爱,他肯定不会干涉,可如今乔岸对白成郁的态度并不正常。
见对方不答话,乔岸再次重复,“乔原,他是不是在你那里?”
以往乔岸和他说话,不会用这种阴沉得仿佛是在质问的语气,从乔岸的态度上看,对方是在意白成郁的。
可在意,会将人弄成这副模样?
乔岸愈发的急躁,乔原对白成郁的亲昵,让他感觉到了不安,对白成郁最好的人应当只有他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身边有超过他的人存在了,夺去了白成郁的目光。
以前突然出现的女生,会亲手为白成郁做好吃的甜品,正因为如此,他们后来坠入了爱河,将他排斥在外了。
躺在病床上的人,安静的仿佛没有了声息,吊瓶里的透明液体顺着针头输入到淡青色的血管里,覆了一层薄茧的手指,无力的垂落在病床旁。
白成郁当初穿着一身白大褂坐在科室内,每当有病人过来询问病情,白成郁也是用这只手记录病情,不似其他医生那般古板,白成郁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,还会和病人闲谈几句。
乔原道,“你们真的在交往吗?若是这样,为什么我过去的时候他会全身滚烫,身上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穿,我记得我上次去你家看见他的时候,他还不是这样,刚才护士还问我,白医生怎么会变成这样,我告诉她是因为之前生了一场病,可你该知道,他到底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,甚至连作为人的意识都没有了。”
“他生病了?”昨晚离开的时候,白成郁都还好好的,只是畏惧的将身体蜷缩在墙角,怎么会突然就病了
“哥,你到底是在喜欢他,还是在慢性谋杀他?”
“当然是喜欢。”乔岸这句话说出来,自己都有点犹豫了。
将白成郁变成一个没有自我意识和主见,乖顺听从别人话的人偶的,也是他。章节错误,点此报送(免注册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