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从那片菜地里传来“哗哗哗”的流水声。
张国全不敢再,又往后撤了一步,把身体彻底隐在黑暗中。
不用想,他也知道菜地里的黑影正是大姐杨玉兰。
过了半晌,杨玉兰提上裤子,扭着丰润的屁股走进了东屋。
可真是尴尬,幸好他提前发现,这要是直接撞上,岂不是被大姐当成流氓。
没办法,谁让旱厕建在了院子外呢,杨玉兰肯定是图省事,又不想在屋子里的尿桶里解手,怕屋子里串味,索性直接去菜地了。
张国全无奈的摇摇头,推开西屋的门,摸着黑躺到自己的小床上。
“国全,你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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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的声音,吓了张国全一个激灵,这一晚上过得可真是惊心动魄,刚从杨建民家的阴影中走出,好巧不巧又碰到大姐在解手,一直绷着神经。
“啊,啊……”张国全张着嘴结巴的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“你怎么了?感觉很紧张的样子。”白鸽在黑暗中略带不安的问。
“没有啊,我就是以为你睡着了,突然说话,吓了我一跳。”
“呵呵,你没回来,我睡不着。”
从刚才张国全离开后,白鸽始终不放心,怕杨雷会拒绝他,那张国全该多失望啊。
如果这个家不能如愿分家,白鸽知道以后丈夫的日子肯定不好过。
即使因为下大雨,但麦子在张国全的意见下,保留了大部分,白鸽以为在丈夫的力挽狂澜后,他会成为这个家的英雄,至少也会让爹对他改变法,但丈夫并没有体会到事后的高光时刻。
每个人都为失去的麦子而心痛,根本无暇去想这些麦子是谁保留下来的,他还是他,在这个家,最普通的他,最不受待见的他。
她为张国全感到心疼,更为父亲的做法感到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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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张国全回来,跟她说杨雷同意和杨老怪做思想工作。
这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,白鸽却还是担心,她太了解父亲了。
这是一个很难的任务,能不能行?就明天了。
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