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给她报警或者打电话通知唐诗。
朱成林已经头破血流,如同丧家之犬逃了出来。
站在楼下,捂着脑袋,指着二楼路远的画室,凶神恶煞咬牙切齿大骂:“孙子,你特么摊上事了!摊上大事了!给老子等着……你全家都别想好过!”
辰溪重新回到画室。
路远正在擦着鼻血。
仔细打量,好像除了鼻子流血之外,并没有别的伤势。
看来单挑还是占绝对优势的。
辰溪:“谢谢你。”
路远:“不客气。”
然后就是沉默。
沉默之中,辰溪刚才可以安静,甚至很享受那种氛围,看一个小时《货币战争》。
然而现在,才刚几秒,就让辰溪感觉很不舒服。
她找话说:“我今天不该来的。”
路远:“遇到事的时候不能只顾得抱怨,要先想解决的办法。”
辰溪好奇的打量着他,上上下下,重新审视:“你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。”
路远:“嗯?”
辰溪:“诗诗说你有才华,长得帅。帅不帅先不说,我们来的时候,你在电话里跟诗诗说,她要是孤单寂寞冷,你的怀抱随时敞开着。我当时就觉得你是个特浮夸的那种人。即便来了之后,一个多小时你都很稳重,我也觉得你是装的。”
路远笑了笑,没说话。
辰溪:“报警吗?”
路远:“先不用。”
辰溪:“你似乎并不太担心。”
没错,路远并不太担心。
几天之前,他没多大理想,就寻思着能靠画画出点小名,赚点小钱,娶个漂亮媳妇,然后小日子就满足了。
可这并不代表他不懂得人情世故。
人生这场棋局里,路远开始是没多想赢,他棋艺不臭。
审时度势,今天即便是揍了朱成林,只要操作好,也不会有多大的后患。
你可以说他心机,也可以说他利用人。
都无所谓。
唐诗在那站着的。
今天的当事人除了他之外,还有个唐诗的闺蜜辰溪。
唐诗不可能置身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