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先生今天是来当说客的吗?”陆希言问道。
“不是,我跟‘军师’曾经是很好的兄弟,我们志趣相投,有共同的理想,一起战斗,要不是后来,我的想法太过激进,导致我们两个意见相左,最终我尝到了我自己酿下的苦酒。”
“是三年前的‘刺汪’案吗?”陆希言已经对胡蕴之的过去进行了一些了解。
“是。”胡蕴之道,“我的一时冲动,连累了许多无辜的人,甚至九哥也间接因为这件事而被军统暗杀。”
陆希言沉默不语。
有些事情,没有亲身参与,就没有发言权的,不过有一点是能够确认的,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可以买。
“那件事我没有参与,更没有经历,不便评价,不过,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,既然活了下来,就只有积极的面对,你说呢,胡先生?”陆希言道。
“你说得对,这件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。”胡蕴之道。
“什么道理?”
“想要改变这个世界,想要拯救我们这个腐朽落后的国家,靠杀一两独裁者是没有用的,要改变的是人的思想和信仰。”胡蕴之道,“人如果没有信仰或者,就是一具行尸走肉。”
“胡先生找到自己的信仰了吗?”
“是,我找到了。”胡蕴之坦诚道,“陆大夫,你有信仰吗?”
“那么今天您约我来,是要谈你的信仰,还是有别的目的?”陆希言微微一皱眉,并没有正面回答。
“我希望铁血锄奸团不要跟军统搅在一起,那些只不过是某个人的鹰犬、爪牙。”胡蕴之道。
“鹰犬只要肯抗日,我们与它合作又何妨?”陆希言道。
“我不是反对你跟军统合作,我只是想提醒你,跟军统合作,要提防他们背后捅刀子。”胡蕴之道,“但是,他们的信仰根本敌不过金钱,美色和权力的诱惑。”
“胡先生多虑了,我们跟军统没有上下级关系,戴雨农命令不到我,我也指挥不动戴雨农的人,我们之间存粹是互惠互利。”陆希言解释道,“这就是我当初答应戴雨农‘招安’的条件。”
“你们不隶属军统?”
“当然,我们的关系在军令部第二厅第一处,胡先生应该知道这个第一处是专门负责对日情报的机构吧?”
“不错,军令部第二厅第一处的确管对日情报,但第二厅大部分的职权职位都被军统的人掌控,第二厅没有军统,在情报上面根本玩不转。”
“这我不管,只要我们不隶属军统,他戴雨农就不能直接给我下命令。”陆希言嘿嘿一笑。
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!”
“哈哈,说得好。”
“客人,你们的菜已经上齐了,请慢用。”伙计上菜。
“为这一句,我们干一杯?”
“好,不过中午不能喝太多,我下午还要上班。”陆希言点了点头,酒虽好,但不要贪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