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框上的玻璃似乎安的并不是很牢靠,发出的声音不是清脆,有一种踩在枯树枝上的感觉。
里面传来一道轻微的脚步声。
门拉来了,一张熟悉的脸,西裤,皮鞋,小马甲,衬衫,嘴里叼着一只楠木的烟斗,跟一个月见到的那个沧桑的完全不一样。
南方的水米真是养人呀,这才一个月,就让一个人焕然一新,大变样了。
“你来了,我以为你今天来不了呢。”罗耀祖看见孟浩,流露出一丝喜悦的表情。
“舅舅,我今天到新部门上班了。”
“我知道,你升职了,还做了组长。”罗耀祖嘿嘿一笑。
“是代组长。”
“那不过是早晚的事情,看来,你比你老子强多了,三十岁之前做到探长应该没问题。”罗耀祖道。
“我不敢想那么多,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。”孟浩道。
“坐下来,我给你修个面吧。”罗耀祖招呼一声,看到孟浩左手腕上的手表,惊讶一声,“手表不错,新买的?”
“嗯,姐夫送我的,升职礼物。”
“姓陆的小子对你们姐弟挺不错的,这么名贵的表也舍得买了送给你。”罗耀祖嘿嘿一笑,一块热毛巾敷在了孟浩脸上。
“舅舅……”
“别说话,热气散了,就不好了。”
三分钟后,罗耀祖取下热毛巾,再用温水将脸部浸湿,肥皂起泡,然后轻微的搓揉,令脸部毛孔打开,肌肤苏醒。
然后才是正式的修脸,七十二刀半!
一刀不少,一刀不多。
“好了,起来吧,时间还够,陪我喝一杯怎样?”罗耀祖轻轻的拍了一下孟浩的肩膀道。
“舅舅相邀,我岂敢不从?”
“这可是舅舅托人从贵州带回来的茅台镇的赖茅酒,来,尝一尝。”罗耀祖取出一个白瓷瓶,拔开瓶塞,倒取出两只小白瓷杯,各自倒了一杯。
“干杯。”
“小浩,跟舅舅说说你这个姐夫,也就是姓陆的小子吧?”罗耀祖跟孟浩碰杯后,一口饮下道。
“姐夫跟我家是世交,您又是不知道,也就是中间分开了五年,安子哥去法国留学了,我姐就……”孟浩忽然断了话头。
“你姐失踪了三年,去年年底突然回来了,对吗?”罗耀祖道。
“舅舅,你调查我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