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咱们对面5号的邻居吗?”
“她是我们的邻居不错,可她还是周福海的老婆,而且对面5号住着的可不止周福海一家。”陆希言郑重严肃的道。
“周福海,是跟汪兆铭一起出逃河内的那个周福海吗?”孟繁星大吃一惊。
“就是他。”
孟繁星闻言,顿时吓的不轻:“那我还收下她送的礼物,岂不是跟汉奸同流合污了?”
“这个倒不必担心,我们又没做亏心事儿,一条披肩而已,我们如果坚持不收的话,反而会让对方起疑。”陆希言道。
“那这么说来,今天在金巴伦道,周小海差一点儿被汽车撞到并不是意外了?”孟繁星惊呼一声。
“我相信有意外的发生,但在这个时候,意外还真不多,汪兆铭的外甥在澳门都被军统刺死,周小海是周福海的儿子,以军统只求结果,不求过程的行事风格来看,完全有可能就是预谋的,只是,他们没有算到你会出现在那里,还推开了周小海,意外的救了他一命。”陆希言分析道。
“那我找机会把披肩还回去。”孟繁星道。
“礼都收了,再还回去,这不明摆着告诉对方,你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了吗?”陆希言摇头道。
“那怎么办,总不能真收下周福海的礼物吧?”孟繁星又急又恼道。
“别急,如果周太太的丈夫不是周福海,那这就是一份平常人及往来的礼物,无关紧要,可现在涉及到周福海,你应该怎么做呢?”
“向上级汇报。”孟繁星脱口而出。
“梅梅,这可以说是一件小事儿,但也可以说是一件大事儿,就怕有人会拿这件事做文章,所以,你必须第一时间上报。”
“希言,我发现你怎么比我还要清楚我们的工作方式和纪律?”孟繁星忽然盯着陆希言问道,“你该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?”
“我现在可是军统,你难道不知道吗?这做情报工作的原则和方法不都是共通的,我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的?”陆希言镇定自若的解释道。
“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比我更像是干这一行的?”
“我这不也是被逼着上梁山嘛,有些事儿总要有人去做,如果大家都不去做,那这个国家就没救了。”
“我看看这是条什么样的披肩。”孟繁星顺手打开盒子,一下子就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了,“哇,好漂亮。”
“好柔软,好轻呀……”孟繁星伸手抓在手里,感觉轻飘飘的,如同托着一尾羽毛差不多。
而且轻轻一抖,披肩就从她的手指缝隙“出溜”下去了。
这也太滑了吧。
傻子也能看出来,这条披肩的不寻常了。
“希言,这条披肩只怕是不便宜吧?”孟繁星也不是当初那个不懂什么是奢饰品的小女人了。
虽然很多时候见识还有些欠缺,可是眼力那已经是锻炼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