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的确简单了些,不过,大凡人体容易出汗的地方,都比较容易脏,就比如这内。裤,我们洗的时候,尤其注意的是裆下这个位置,这里是最容易脏,你看看,你洗的内。裤,是不是胡乱搓一下就了事了,从你把衣服拿过去,到把盆儿端到我面前,有五分钟吗?”陆希言斥道,“拿回去重新洗!”
孟浩一下子涨红了脸。
“怎么,不服,你这是你自己的内。裤吧,看,这是什么颜色,好看吗?”陆希言直接从盆里把他自己的内。裤翻了出来,指着略显黄色的一块道。
“是,我重新洗,这总行了吧。”孟浩气哼哼的弯腰抱起盆儿。
陆希言继续拿起报纸,看了起来。
闫磊快步从外面进来,脸上似乎流露出一丝焦急之色,他早上出去又回来,显然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儿。
“先生?”
“上楼说。”陆希言放下报纸,领着闫磊一起上了楼。
书房,关上门。
“五哥急报,昨天晚上我们在闸北的情报组一个联络站出事儿了,闸北警察局带人抄了那里,我们有人被捕了。”闫磊道。
这是意料中事,陆希言也有这个心理准备,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的,一个组织再严密,只要它不断的活动,肯定是会露出破绽的,而且也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那么厉害,稂莠不齐这是常态。
“有日本宪兵参与吗?”
“没听说,不过看到有便衣出入。”闫磊道。
“便衣,难道是76号?”
“闸北那块儿是归上海市伪警察局管,卢英这么可能容忍76号把手伸到自己的地盘儿里呢?”闫磊摇头道,“闸北组分析,可能是34号的人。”
“34号特工暗杀队。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
“我们的联络站,他们怎么会知道,查到消息从哪里泄露的吗?”陆希言问道。
“还不清楚,五哥已经找人去打听了,应该很快就有消息。”闫磊道。
“闸北组马上停止一切行动,暂时转移,等待命令!”
“是。”
“对了,被端掉的联络站叫什么?”陆希言问道。
“飞马车行。”
“飞马车行,这个名字我好想在哪里听过的,还有些印象。”陆希言脑子一转,想起来了,“我刚从南京回来的时候,就坐过一辆飞马车行的人力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