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如玉让霍仲卯喝茶休息,问道:“来人怎么说?”“那僧人到小二那里询问,我之前交待过小二,若是有人买香料,就带到我院中去。见面之后,他左顾右盼,我就猜到,他是在找您。他问我,是您什么人,我说的是大掌柜。”“说得对,”颜如玉道,“这样,你先回去,虽说他是顾客,但我们也不能被他牵着走。你去告诉他,就说我说的,有什么想要的,直接和你谈。”霍仲卯:“这……”“王妃信得过你,你本来就是掌柜,做生意做香料都懂,有什么不敢的?”霍长鹤问,“大胆做,拿出你在京城时做生意的气派来。”霍仲卯起身拱手:“好,那我去了。”霍仲卯退走,霍长鹤给颜如玉倒杯茶:“怎么想的?”“他想见就见?哪有那么容易的事?来个僧人就打发了?”颜如玉慢条斯理地喝茶:“更何况,我还是有佛缘的人呢。”霍长鹤浅笑:“说得没错,那我们再去别处转转?给你买几件首饰。”颜如玉摆手:“可别,就这些都压得我头痛,若非必要,我可不愿意戴这些。”颜如玉轻声问:“不如王爷带我见见你的暗卫?尤其是会打造暗器的。”“这没问题,”霍长鹤欣喜,“你想见?我还以为你会觉得他们不好。”“为何?”“我的暗卫多是我父亲留下的,暗卫需要长时间长培养,因此很多都是从小就跟着我父亲,大多都是孤儿,苦命人,而且多是粗人。”“那王爷可就算不了解我,等他们到了,带我见见吧,没准还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新思路。”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颜如玉和霍长鹤不慌不忙地回去,刚到客栈门口,就看到马立羽站在那,在等他们。“王妃,大国寺来人了。”“我知道,霍仲卯已经告诉我,不着急,来的人做不了主。”颜如玉边说边往里走:“我先去换衣服,这身穿得累死。”马立羽见她气定神闲,也就不再多说,反正她心里都有数。霍长鹤轻拍马立羽肩膀,笑问:“马大人,偷银票的时候,感觉如何?”马立羽:“……”回屋去掉首饰换了衣裳,把带回来的小玩意小零嘴给霍长衡和霍沁香。大夫人问:“怎么样?这衣裳派上用场了吗?”“那是自然,母亲的手艺极好,”颜如玉拿出一盒香粉,“母亲,想不想再演戏?”大夫人眼睛瞬间亮了。颜如玉把银锭叫来:“你让贝贝给你换个装,陪母亲出去一趟。”“去哪里?”“去大国寺。”颜如玉把一万两银票递给大夫人:“母亲,您去了之后,就把这张银票捐出去,让僧人引你去见悟明大师,告诉他,今天你在街上遇见过一位夫人,身上的佛香很好闻,您想求此香。”大夫人秒懂:“啊,我明白了,那位夫人就是你,我就是托儿,对吧?”“没错,母亲说得对极。”“那这一万两银票是不是太多了?”大夫人有些心疼。银锭也眨着小眼睛:“就是,一万两,那得买多少香油?”颜如玉意味深长道:“银锭,你和金铤的身手,谁更灵活?”“那当然是我,”银锭一拍小肚肚,“我力气也比他大。”八哥站在窗户上:“哦哟哟,谁最厉害?银锭银锭,干过金铤!”银锭眉飞色舞:“王妃,您说,要派给我什么任务?我保护完成,还得是漂亮地完成!”颜如玉手指一弹银票:“很简单,这任务别说是身手绝佳的你,就是马大人也能做得到。”银锭轻哼:“不是我小看他们禁军,他们呐,都是花架子。他们能做到的,我一根小手指头就能办妥。”“有你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,”颜如玉语气轻快,“母亲捐过香油钱,他们会把银票放入功德箱,你找机会,再偷回来。”银锭:“!!”大夫人:“……”齐聚文学银锭:“不是,王妃,我……这……”“做不到?那行,我让金铤去。”颜如玉作势要喊人。“能,能,”银锭赶紧应下。大夫人捂嘴笑,颜如玉帮着她换身衣裳,也戴上满头的首饰,让霍长鹤派暗卫做车夫,银锭陪着去大国寺。霍仲卯的院中,刚把僧人送走,正好来回话。颜如玉听着,不时点头:“做得好,就是让他见不着,越是见不到,越是想见,再加上母亲的推动,定会加速进展,我们不能停留太久,没有太多时间。”“是,但凭王妃吩咐。”正说着,霍长旭也回来了,还拿着几本书和一张书单子。颜如玉翻着看看:“这些话本子,故事也太老套,价格也不算便宜。”“正是,看过大嫂说的故事,这些实在看不上眼。”霍长旭趁机问,“今天还要记录新的吗?”霍长鹤接过话:“我来记。”霍长旭眼神幽怨:“大嫂说了,我字比你写得好。”颜如玉打断他们俩的话:“今天不记录,长旭,你拿上之前记录的最前面三回,去秋家书店。”话音未了,秋伯谦不请自来。他先去了他姑姑家里,把珠算口诀交过去,任务完成,这才匆忙来客栈。“我姑姑本来也想来的,特意感谢您给的珠算,但又怕没和您打招呼,太过打扰,所以让我先来问问。”颜如玉给霍长旭递个眼色,霍长旭转身出去。秋伯谦也没有在意,继续问:“王妃,要不去我姑姑家住吧,她非常乐意,我姑父也很想拜见王爷。”霍长鹤知道,人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,是因为颜如玉给的珠算。颜如玉抿口茶:“不急,会见面的。”秋伯谦喜出望外:“那,要不先一起吃顿晚膳?大家都去,就在徐城中最好的酒楼。”颜如玉略一思索:“秋公子,你若真想帮忙,不如帮我打听点消息如何?”秋伯谦立即应允:“王妃只管说,虽说我不是徐城人,但也算得上半个,没有我打的不到的。”颜如玉手指蘸水,在桌上写下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