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如玉静静瞧着,刺史的反应实在可疑,越看她越觉得,那个离谱的想法是真的。恰在此时,空间提示,检测结果出来了。她迅速闪入空间,拿到结果,尽管有心理准备,还是忍不住缩缩目光。退出空间,正见刺史与齐夫人针锋相对。“刺史大人执意要抓走小师父,是不相信方丈大师吗?”“当初可是刺史大人您请大师去府里办佛事,打听小公子的下落,现在人送回,您这是怎么个意思,却要来抓小师父?”刺史咬牙:“本官自有本官的用意,无需向你解释!”“你说不解就不解?你说你儿子的死怪我们就怪我们?刺史大人,话不能由着你一个人说!真当我们齐家是好惹的不成!”“来人!”齐夫人也下令,“我倒要看看,今日谁能动小师父分毫!”刺史气得差点吐血。颜如玉到银锭身边,小声嘀咕几句,银锭小眼睛微睁:“这……那家伙不会听我的吧?”“那就去找秋伯谦或者二公子,激一激。”“行,我这就去。”银锭撒脚如飞,迅速去办。秋尚薇在人群里,也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头雾水,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,但又说不上来。正想着,有人到她身边。她回头瞧,眼中闪过惊喜:“王……”颜如玉摇头:“夫人,你带来多少人?”“十来个,怎么?”“一会儿您让您的人,围在大师附近,我怕有人对大师不利。”“行,你放心,”秋尚薇一口答应,“我这些护院都是花高价请来的江湖人,能耐好得很。”颜如玉也安排了宋平等人,但他们到底是脸熟,怕被墨先生认出,还是在外围以备不时之需更好一些。“王妃,这是怎么回事,怎么觉得刺史大人反应怪怪的?”“夫人且等着看,事情一定会出乎我们的意料。”秋尚薇握握手心,后悔没带点瓜子来。不多时,人群外马车声响,刺史府的大公子诚康到了。和他一起来的,还有秋伯谦和霍长旭。诚康一到人群,一眼瞧见贤哥儿,往前奔几步,惊喜道:“贤哥儿,你回来了?”陈姨娘道:“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,不说话也不哭。”诚康赶紧道:“无妨,人回来就好,到时候找几个好大夫,一定能瞧好。”颜如玉眸子微眯,看向刺史。刺史脸色阴沉,一言不发,手却无声握拳,手背上的青筋都迸起。恰在此时,忽然传来一声如闷雷般的响声。“轰隆!”声音距离不太远,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不只声音,声音过后就是冲天的火光和浓烟!“那是……”齐聚文学“是刺史府吗?”“天,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响动?”“那是什么声音?”刚刚点完火回来的银锭,捏着嗓子惊呼:“天呐,这该不会是雷神降下的天雷吧!”之前就有关于雷神的说法,现在好多人亲眼所见,更深信不疑。“降天雷!这……这可是雷神之怒!”“可是,雷神为什么怒?又为什么把怒气放在刺史府?”“之前是那家香料铺子,现在是刺史府,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?”泉刀又跟着喊:“香料铺子肯定是干了缺德的事儿,咦,咱们这满城的味道,会不会和他们有关?”“照这么说,刺史府是干了什么呀?”银锭接话,“听这响动,比香料铺子还大!”舆论的力量,什么时候都是巨大的,有人领头,就有人附和。一时间,议论声四起。刺史听着这些话,脸皮青白交加,怒火一阵阵往上涌,心口的血都要吐出来。要不是他久经风浪,也见过一些场面,早就沉不住气。正要开口,霍长旭低声对诚康道:“大公子,你们家究竟干了什么?这样惹怒天神?”诚康蹙眉:“什么天神,你别胡说!霍老二,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,你们王府的下场不比我们惨吗?”诚康上来就捅心窝子。霍长旭可不惯着他:“我们王府是被冤枉的,我大哥也回来了,一家人齐心协力,早晚会重振门楣,我大哥大嫂一身正气,可没干过什么缺德事。”“你们家没做过缺德事,怎么现在被雷炸,怎么不炸别人家,就炸你们和香料铺子?香料铺子刚炸,这边就出事,事情还真是巧得很。”“你!”秋伯谦也上前来搅和:“哎,我说,诚大公子,你好好想想,先不说你爹,你想想你自己,有没有干过什么?杀人放火你不敢,奸、淫妇女你……估计你也不敢,你说你胆子小得像蚂蚁,能干什么呢?”这话一出,诚康可不高兴了,他一生要强,必须争个高低,何况这俩人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就和他比上比下。“姓秋的,你少胡说八道!我哪里小了?我那不是奸、淫妇女,我们是两情相悦!”霍长旭眼睛微睁,秋伯谦嘴角带笑:“啊哈,你和谁两情相悦?”“你不说杀人放火,偏偏反对这一条,那就是曾和女子有染!枉你还自诩什么清流清贵,自比白莲,原来也干这种勾当!”颜如玉听着,心说这秋伯谦的嘴是真损,这种话诚康那种傲气目无中无人的公子哥,能受得住才怪!果不其然,诚康脑子一热,大声道:“我说了,我不是奸、淫妇女,我和晴儿是两情相悦!”刺史怒吼一声:“住口!逆子,你在胡说什么!”刺史的怒气如同开了闸,有点收不住,骂完仍不解气,上前一拳头揍在诚康脸上。“逆子,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!”当众被打骂,诚康可受不了,一抹嘴角还有血,更加发疯。“我丢脸?到底是谁丢脸!祖宗还有脸吗?有你这样的爹,还轮得到我来丢吗?”诚康喘着粗气,秋伯谦上前:“消消气,消消气,和自己的爹,有什么不能忍的?”一句话,诚康再次炸了:“我忍不了!也不想再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