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卡住时,陆言已经从隔壁钻进了枫叶茶室,在茶室中疯狂搜找,额头冷汗直冒,终于从茶叶桶里找到了汝成藏起来的“葵花”催化剂,是一种橙色粉末,装在外边包覆遮光涂层的玻璃瓶子里。
陆言戴着手套跪在地上,将两个小瓶子从茶叶桶里拿出来摆在地上,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排黄红色系的色粉块,用小型无声打磨机磨下差不多量的粉末,调和成相似的颜色,灌进准备好的玻璃瓶里。
韩行谦盯着监控低声催促:“肉兔,动作快点。”
门外的aha已经有些不耐烦,用力敲了敲门,大声问里面有人吗,门是不是反锁了。
“这个颜色真的很难调……”陆言的手一直在抖,不断用配出来的色粉与那两瓶葵花催化剂对照颜色,确定可以以假乱真之后,将掉包的玻璃瓶放进茶叶桶,趴在地上用纸巾擦掉粉末的痕迹。
门外的清洁工aha再一次尝试刷卡进来时,毕揽星不得不松开了抵住门锁的藤蔓,aha推门而入,房间内寂静无人。
Aha压了压帽檐,提着水桶装作清洁擦拭的样子,拿出茶叶桶,将里面的玻璃瓶拿出来,拧开瓶盖看了一眼,然后迅速倒进了水桶中分装的粘性炸弹里。
监控摄像头看不到枫叶茶室内部的情况,韩行谦只能依靠时间去估算这个人的行动。
白楚年一直盯着离开的汝成,汝成神色匆匆,并且没有在会场停留的意思,好像要离开这儿。
“萧驯,别让汝成走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萧驯一动不动地趴在丹黎赛宫外的高塔上,一辆幻影缓缓出现在了他的瞄准镜中。
“会长到了。”萧驯将保护目标暂时转移到了言逸身上,“没有异常。”
一缕不易察觉的气味散落在了空气中,萧驯的嗅觉也很灵敏,但仔细去嗅时气味又消失了。
灵缇腺体的狩猎本能让他提高了警惕,提醒所有人:“我们附近好像有东西,不能确定,小心为好。”
白楚年说:“有可能是汝成的同伙,我没感觉到气息,或许你离得更近,你多小心。”
“兰波,你盯着会场里的动静,我去见会长。”
“n。”兰波懒洋洋答应,翘起蝴蝶结尾巴尖欣赏。
兰波从轮椅中下来,抖下身上的珠宝装饰,用电磁吸附着天花板往主会场爬去。
白楚年从窗外翻了出去。
言逸才在休息室中脱下外套,白楚年便从窗外闯了进来,言逸回头看到他,慢慢地把外套挂在衣架上,低头倒了两杯热茶。
白楚年站正身子,轻声报告:“老大,我收到消息,红喉鸟今晚会对丹黎赛宫发起恐怖袭击。我带小组提前守在这里,预防万一。”
言逸递来一杯热茶给他,自己捧着茶杯坐到沙发里,疲惫地捏了捏眉心:“我知道,下飞机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。”
“啊,是我自作主张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白楚年舔了舔嘴唇,“我做错什么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言逸的嗓音有些哑,可能是熬夜所致,他眼睑下微微黑了一圈,显得有点憔悴。
“国际会议上我做了一些提案,原本通过是没有悬念的,但一向中立的国际监狱和国际警署突然跳出来反对。”
“噢。”白楚年听罢心情倒没有什么波澜,因为他从没对此抱过希望,赋予实验体独立人格什么的,想想就知道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