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端着高脚杯在窗边与人谈笑风生的夏凭天等了许久这张新面孔:“哟,几天不见我陆哥家庭地位见涨,如今出门带的人都换了,啧啧,这小身板,能经得住言逸踹上一脚吗。”
毕锐竞靠在窗边:“这话说的,言逸的一脚他自己也接不住啊。”
陆上锦懒得听他们瞎打岔,回头朝身后的a抬抬下巴:“叫人。”
渡墨连忙鞠了一躬:“毕总、夏总。”
陆上锦往沙发里一坐,跷起腿:“给你们讲个逗乐事儿。”
两人无聊透了,纷纷凑过来听。
“看这个合同。”陆上锦从渡墨手里抽出两沓纸搁在桌上,“看看我那个好儿子谈的生意。”
毕锐竞拿起一份扫了一眼,乐了:“这是小白弄的还是陆言弄的?”
夏凭天扶着沙发背笑到背过气去。
陆上锦也气笑了:“兔球也做不出这事儿来,小白干的。八十多个亿的NU营养药剂他上来开口给八亿,别人讲价抹零头,他直接给人家抹了一个零下去。”
“哈哈哈操,他可真会讲价啊。”
“别打岔,还没完呢,他拿二十个点定了六万的IN感染药剂,然后呢,毁约,不要了。”
毕锐竞想了想:“你让我查的单烯宁就是这种药剂的原料吧,六万支感染药剂,估计把研究所整个库存的单烯宁都给耗完了……他一下子全不要了,虽说定金拿不回来,可感染药剂本来就不好卖,需求量小,研究所积压这么多卖不出去,资金又不够回血……真损啊……我早说小白有你的风范。”
“我的风范?这还没完呢,他找了个皮包公司,拿半价把那些感染药剂又买回来了。”陆上锦挑眉,“是我教他做商场流氓的?我陆上锦虽说不是什么慈善家,可在生意上也从没故意戏弄过对手,这一招给我脸都丢没了。有了这俩好儿子,陆氏集团一点儿未来我都看不见。”
半晌,夏凭天终于笑得喘过气来,混迹商场多年,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他一眼就能看穿,并非研究所不够谨慎,而是在有陆氏集团这个名字背书的情况下,陆上锦把持国际商联已久,他的名字就象征着信誉。
“一顿饱啊。不过……虽说有你名字背书的成分在里面,但这种漏洞百出的合同是怎么谈成的?小白要真有这个本事,那也挺是个人才的。”
“是了,小白是出损招的那个,我们家小白就聪明在这儿了,想出一个馊主意然后指使别人干。”陆上锦抬手指向站在一边的低着头不敢出声的渡墨,“这个才是实地操作的那个人才。”
渡墨见提到自己,连忙摆手:“没有没有,能尽微薄之力是我的荣幸。”
毕锐竞叼起一根新烟,点火打量他:“小子,你家是做什么的?”
现在屋里坐的这三位渡墨是眼熟的,常常在国际级的商业杂志、商业新闻以及网络头条上看见,被三个商界大佬包围,渡墨简直像落进狼窝的绵羊,只能问什么答什么,于是如实道:“祖父以前在华尔街工作,我爸也是。现在家里只剩我一个了。”
毕锐竞给了他一个节哀和询问的眼神。
“吸可卡因过量。”渡墨默默攥紧裤子,手心里冷汗不停地渗,“我十六岁开始在国际监狱工作,今年二十四。”
不过问了一些基本情况而已,毕锐竞和善地安抚了他几句,叫来管家带渡墨去葡萄园透透气。
渡墨出去后,两人问起陆上锦的打算。
陆上锦托着酒杯,随意转着醒了醒:“小孩儿胡闹一次倒也撼动不了什么,就当是给小白练手了。虽然实在可笑了些……但言逸应该挺高兴的,研究所一倒霉他就高兴,这次不亏。”
“那这个叫渡墨的……”
“这孩子处境够险的,不靠着我也活不下去,倒是个聪明孩子,可以先用用看,正好幻世风扉缺人呢。有二心就抹掉,不算什么值得上心的事。喝酒。”
拔牙了,脸肿了,我今天是歪着头,一只手敷着冰袋一只手打字写的更新,所以就比较短小,呜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