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波听到熟悉的声音,四处找了一会儿,发现了身边的隐藏摄像头。
“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兰波听完,摘了一朵野花,趴在镜头前摆弄,嗓音磁性诱人:“可以,要怎么谢我呢?”
一只蝴蝶飞来,落在兰波指间的白花上,镜头里无暇的脸离得很近,像要吻上了一样。
“你别过分,给我瞎捣乱还谈条件。”
“那我、见到一个,就打哭一个。”兰波无聊地嗅了嗅花朵,显然不吃这一套。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白楚年嘴里发干,哑声问。
“要你,回去以后,自给我看,录下来。”
他说得坦荡直接,以至于白楚年根本没来得及隔着屏幕捂住他的嘴。
韩行谦啧了一声:“真不错。给我也发一份,对我的研究会很有帮助。”
“研究你的春ya去吧。”白楚年伸腿把韩行谦从机舱里踹了出去。
与兰波交代完,他背上伞包,也跳了下去。
白楚年的落地点位于一座破旧神庙附近,这里安装了信号塔,监控设备和武器都放在改装过的神庙里面,数千显示屏排列在神像下。
其他教官早已落地,将设备调试完毕,搭起帐篷在篝火边煮饭。
白楚年和韩行谦收了伞,走进神庙里面,神庙内部很开阔,到处堆放着大理石雕刻的女神像,中间有个荒芜的神坛,野花在里面开得十分茂盛,这里原本是仿北欧古建筑风格制作的布景,后来岛屿被联盟买下来当做军事演习场,这些建筑就跟着闲置了。
狙击教官洛伦兹坐在篝火边吃罐头,黑色面罩和骷髅面具撩到头顶,其他几个教官也是这种相差无几的凶恶打扮。
“最外围的武器弹药箱应该已经空了。”白楚年盯着屏幕上的地图,每个特训生身上都安装了状态监测器,在地图上一览无余,地图上散布的绿色圆点就代表学员的位置,圆点变为橙色时意味着学员受击,变为红色时代表此学员失去战斗能力,视作阵亡。
“K,把外围固定弹药箱禁用,然后这几处我标点的位置起山火,放几头熊和豹子,把这几个想在山沟里苟着不动的小鬼头们赶到人多的地方。”
技术教官K是个沉默寡言的aha,穿了一身黑衣,严严实实戴着骷髅面罩,安静地敲击键盘,很快,散落在地图外围的几个绿色圆点变成了橙色,开始飞快向地图中心移动。
其他教官都围过来,洛伦兹端着罐头,一边挖着吃一边在数千个监控屏幕里找自己班的学员,蹭了蹭嘴角的油:“嘿,小家伙制高点找得挺快,不愧是我教出来的。”
战术教官红蟹叉腰死盯监控:“这死小子,山谷隧道的攻法我教了一百八十遍了,还是记不住,不知道长个脑子是不是拉屎用的,这些个崽子迟早把我活活气死。”
戴柠趴在白楚年座椅靠背后边,指着监控屏幕:“楚哥,你看这个。”
白楚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。
“这是狙击班的一个小朋友,姓萧的,在我课上练得也很刻苦。”戴柠说,“不过他们俩最近几次周考都恰好在一个队里。陆言那个小鬼灵精,应该是钻系统空子故意跟那小孩组队了,陆言狙击打不好,歪脑筋动得还挺快。”
白楚年哼笑:“还挺会互补的,据我所知萧驯近战很弱,他跟陆言在一块儿能最大限度保证自己近身安全。”
韩行谦靠在椅背上悠闲地看监控,他也不带班,生化课是新加上去的,基本不在这次考核范围内。
“K,找个机会搞其中一个。”白楚年轻轻敲着桌面,“我看看他俩是不是就黔驴技穷了。”
技术教官K点了一下头。
萧驯蹲坐在山谷中的一棵茂密的榕树上,怀里抱着一把M25狙击枪,背后背着一把阿玛莱特狙击枪,两把栓狙,看得出来他已经完全放弃了近战,专注负责远程狙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