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让你进来的?江念芙,可曾记得我与你说的话。”
沈修筠头疼厉呵后凝眉,生怜却无作为,骨节分明的手几乎将红烛掐断,心中一股无名火油然而生。
江念芙缩于蒲团上的身形瘦弱不堪,眼前因阵阵疼意稍起雾色,背身不敢回眸,生出惧意。
她艰难支撑破碎到几乎断裂的手肘,娇声颤意难消。
不知所措的安抚沈修筠,勉强的声调于字词中展现的透彻。
“是是念芙忘记,刚才的事情也是我不懂事。”
沈修筠没工夫理会江念芙的一切佯装,重甩白袍,周身带起的厉风使他本就毫无表情的脸显得更是无情果断。
江念芙羽睫稍颤,清明的眸中透出阵阵失意
近日她未曾做错,信王也好,佛堂被打也好。
难道是她这等卑微之辈能够控制的吗?她也是受害者。
若沈修筠因此远离她,也只能是枉费她曾经天真的觉得,这位不涉凡尘的世子配得上清风霁月四个大字
“不,不走。”江念芙不过巴掌大的小脸绷紧,曾经隐藏的体内倔强宣泄而出,“姐夫日日躲着念芙,念芙不解,更是伤心了!”
她带着委屈陈述,丝毫不加掩饰。
这番平铺直述,才更叫沈修筠的诸多掩饰显得不堪至极。
拇指处渐起薄汗。
沈修筠摩挲佛珠时刺声骤起。
他气恼放下手中之物,眉头紧蹙,依旧无奈赶人,冷言冷语。
“不见便是不愿意见,还不懂?”
他既不想讲话说直伤害旁人。
又不想讲人留下再惹是非,让其身体受损,两方为难,他只得是自恼。
若依沈修筠的要求,江念芙便该速速离去。
可她既已豁出面子,又凭何灰溜溜离开。
她杏眸稍染绯红,娇艳欲滴的朱唇稍启,不甘示弱的摇头,“不懂。”
重咬出二字,江念芙微抬雾眸,玉足稍作痉挛,薄纱顺着白嫩瘦肩漂浮而下。
此时的她身下一丝未缕,上身则借着丝线堪堪裹身,肚兜贴于玉身,根本无法裹住浑圆。
因是不懂,才更要豁出去。
唯有怀上姐夫的孩子,她才能护着自己。
“你又要作何?”
沈修筠的脸在黑暗中变的愈发冰寒,表面看着毫无变化,实际幽暗处早已有一处暗火试探而出,正与正主不断相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