硝烟四起,唯有赫连幽的行馆安静的要命,赫连幽悠哉地喝着上好的铁观音,就着精致的点心赏月,今晚苍龙国必定是不平之夜,能否成就大事,就看今晚了。天时,地利,人和,一切谋划布局都准备的天衣无缝,他就不信,封渊还会失手。当然,为了以防万一,这种事,他一个南诏使臣是不方便参与的,他自然是要给自己留个后手的,所有的事,暗中支持还可以,出面这种傻事,他是不会干的。过了今晚,封渊当政,他只需要将赫连月儿嫁过去,便算是完成了使命,两国的联盟也更加坚固些,他也是时候带着小师妹离开这里了,毕竟,他离开南诏的时间太久了,恐生变故。赫连幽举起酒杯遥遥地敬向月亮,“封渊,祝你马到成功!”……“不好啦,太子殿下,王将军带人从东门杀进来了!”“殿下,孟尚书和神秘人带人从西门攻了进来!”“咱们该怎么办?”“殿下,您快拿个主意吧!”封渊握着长刀的手,颤了颤,一把抓起禁卫军首领,“废物,不是让你们守住吗,你们怎么做事的!王将军抵挡不住也就算了,孟沉,你们也挡不住,你们干什么吃的!”“陛下,孟尚书身边有个黑衣人武功高强,比王大人还狠,属下实在是抵挡不住啊!”“什么黑衣人!”封渊心里咯噔一下,不得他反应过来。远处忽然传来喊杀声,一个黑衣人,手里提着一把大砍刀,一刀结果了一旁的护卫,带着云枭卫冲了进来。“太子殿下,别来无恙啊!”封玄逆笑容阴鸷地摘下脸上的黑色面具,冷冷地看向他。封渊瞬间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地喊道,“封玄逆,你没死!”封玄逆冷笑一声,“我没死,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啊!”两路大军将封渊的禁军围了起来,封渊瞬间有些慌了,死死地握住手中的剑。“好久不见,送你个礼物!”封玄逆唰地将手中的人头扔在了封渊的脚下。看着左相沈蕴的人头,封渊顿时瞪大了眼睛。“你居然杀了沈蕴!”“你二人狼狈为奸,谋反逼宫,其罪当诛!”封玄逆厉声吼道,“来人,将太子拿下!”“慢着!”封渊大声吼道,“陛下在我手里,你们若是敢动我一个手指,我便要了他的命!”“畜生,你居然挟持了自己的亲生父亲,你简直丧心病狂!”王将军怒声喊道。封渊冷笑一声,“无毒不丈夫,我已经命人去接陛下,是陛要禅位于本宫,何来的造反!”封渊忽然指向封玄逆,朗声大笑,“本宫看要造反的是他!王将军,你最好想清楚了,我有陛下的圣旨,那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,你跟着封玄逆,才是真正的造反,本宫仁慈,不忍看王将军如此糊涂,若是你肯痛改前非,将功赎罪,杀了封玄逆,本宫便既往不咎!”“二弟,你要不要回头看看在笑的这么猖狂!”封玄逆笑着喊道。封渊倏然回眸,只见一身灿金色龙袍,面色威严的景阳帝,站在他的身后,他的身边由萧七和魏舒护驾。封渊目赤欲裂,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两步,“你父皇你怎么!”封渊想到赫连幽给他的毒,忽然稳了稳心神,“父皇,你身上的毒,只有我有解药,不想死,你就传位于我!”“哼!”景阳帝冷笑一声,“你下的毒,玄王妃已经帮朕解了!想要让朕禅位,你做什么美梦!”封渊踉跄了两步,摇着头,“不可能,不可能!”此刻他才注意到,巍峨的宫殿之上,一身白衣的绝世美人,眼神嘲讽地看着他。俞思绵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,她要亲眼看着封渊是如何与他心心念念的宝座擦肩而过,亲眼看着他是如何沦为阶下囚的。封渊的心狠狠地颤了下,脑袋嗡的一声,炸开了,他倏然回眸看向一脸阴狠封玄逆,双腿有些站不住了。姜刻扶着他,焦急地喊道,“殿下,大势已去,属下带着您杀出重围吧!”“你胡说,你胡说!本宫是皇帝,本宫成功了!”封渊面色癫狂地喊道。景阳帝目光阴鸷,冷声喊道,“活捉太子,其余人全部杀了!”随着一声令下,所有士兵蜂拥而上,不出片刻,禁卫军便被杀的片甲不留,封玄逆一刀刺穿挡在封渊身前的姜刻,鲜血喷了他一身。封渊一把将姜刻的尸体推开,转身要逃跑,俞思绵双眸倏然一凛,拿过弘昭早就准备好的弓箭,对着封渊的四肢连射四箭,嗖嗖嗖!“啊!”封渊痛呼一声,跌倒在地上,封玄逆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前,抬眸看向手持弯弓的俞思绵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他就说今夜宫里危险,不让她来,她非要来,真是被他给惯坏了,拿她没有办法。“将那个孽畜给朕拖过来!”景阳帝厉声喊道。封玄逆薅着封渊的头发直接将人拖拽了过去。看着躺在地上像是一只死狗一样的封渊,景阳帝的眼中没有半分同情。“事到如今,都是你这孽畜咎由自取,来人啊,传朕指令,废除他东宫之位,压入天牢,择日后斩,陆贵妃助纣为虐,打入冷宫!”封渊看着绝情的景阳帝突然放声大笑,“成王败寇,儿臣无话可说!可是咎由自取,儿臣不认,父皇,你心中根本就没有儿臣,即使儿臣不会谋反,这位置也不可能是儿臣的,你心里只有澜后,只有澜后的儿子!”景阳帝眼神冰冷,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“压下去!”封渊被拖着向外走去,看着巍峨的宫殿,即将破晓的夜色,立于高处那抹白色清丽的身影,突然放声大笑。“俞思绵你以为你报仇了吗?你做梦吧!本宫从未杀你全家,从未!”俞思绵倏然瞪大了眼睛,看着封渊唇角勾起的那抹诡异的笑容,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