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没事?”卞惊寒凝眸于她的脸上。
她再度摇了摇头,没做声。
卞惊寒又问:“方才那黑衣人意欲何为?是想劫财吗?还是试图绑架你拐卖孩童?”
“不是劫财,”弦音依旧是摇头,有气无力回道:“不仅没劫财,还吃饱了撑着给我送财来了。”
边说,边从袖袋里掏出钱袋,朝卞惊寒晃了一下,却也只晃了一下,就生怕他抢去了似的,拢回进袖中。
“给你送财?”卞惊寒微微眯了眸子,“为何给你送财?”
“因为他是神经病啊!”原本怏怏的弦音顿时义愤填膺起来。
“突然冲进来,莫名其妙跟我说了一大堆,说跟我是自己人,还说什么他的主子让他来跟我接头,问我昨日在湖底可曾发现了什么?谁跟那种神经病是自己人啊?想必他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,不是精神也不正常,就是痴傻,有病!”
卞惊寒嘴角抽抽。
抬手摸了摸鼻尖,他又问她:“那你可跟他说,你看到了什么?”
“说了呀,说我看到了鱼、贝壳、珊瑚水草,还有石头,再还有。。。。。。”弦音突然踮起脚尖,凑到卞惊寒面前,小声道:“再还有一个关乎三王爷命运的铜箱子。”
卞惊寒眼波轻敛,并未有过多反应,无震惊,无愠怒,只垂目看向她近在咫尺的小脸,忽而也微低了头,凑到她的耳边:“你不会。”
弦音长睫颤了颤,退了回去,“不会什么?”
“不会说最后那句。”卞惊寒低醇的嗓音很笃定。
尼玛,既然知道本小姐不会,做什么还要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试探?
这样很好玩吗?
弦音差点就愤然出口了,想了想,终是强行咽了回去。
是的,方才那黑衣人是卞惊寒的人。
这点是她从黑衣人的眼里读出来的。
当然,读出来的并不止这些,从跟黑衣人的对手中,她一直读他的心里,几乎已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