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洵点着头,浅笑不语。他方才不过是在观察沈蕴的面相,光看命星,他还有些疑惑,但,现如今,面对面的看到真人,那视觉还是挺震撼的。端看她面相,或能是个娇媚的美人。但,她不施粉黛,脸型端庄大气,衣着也很大方得体,举手投足间有一股有凤来仪的气势。好!这回,他真的可以毫无顾忌的同楚君煜亲近了,这以后绝对是能保他一生的粗大腿。容洵走时,端正的跟沈蕴行礼,“多谢王妃、王爷礼待。”随即拂袖而去。沈蕴一脸懵的样子,那容洵怎么对她如此客气?书中不是说他性情清冷,从不与人交好?当然,除了楚君煜、谢宴珩这两个自幼相识的人。“王爷,容监正今日来,可有说什么?”书里,因他同楚君煜交好,这人一直藏拙,救过楚君煜好几回。是难得的挚友。楚君煜道:“路过来蹭饭的。”沈蕴:“……”这话还能继续聊下去吗?天一黑,洗漱,然后给楚君煜上药,针灸,直至按摩时,两个人都穿着亵衣亵裤上了床。“每日都这般辛苦,我实在愧疚。”楚君煜淡淡的说道。沈蕴则微微笑着,跪在他双腿边上,一边按摩,一边抬头看他,“妾身不觉得辛苦。”他伸手轻轻捧着她下巴,眉目含情一般,没说什么话。沈蕴看他又把银质的面具戴上,说道:“王爷,这都要安置了,何不取下面具?”近来,除了涂抹药膏的时候,其余时候,连同睡觉时,他都要带着面具。楚君煜道:“还是戴着吧。”免得蕴儿多看他一眼,心底就难受一次。谁说只有女子最爱美呢?男人也一样,只是没有碰到心仪、觉得自已配不上的姑娘而已。她浅笑一下,盈盈的跪坐在床上,柔荑轻柔的按压他双腿,每一个穴位都认真倾轧,重复好几次。半个时辰后。沈蕴累的满头大汗。男人递上一张手绢,她迟疑时,男人便自已上手,替她擦拭汗渍。“王爷,妾身自已来吧。”她伸手要把手绢拿下,然楚君煜却躲开,“王妃替本王按摩,已是我的福气,替你擦汗而已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不是大事吗?她所学、所见、所闻都是女子出嫁从夫,要将夫君照顾好,哪有夫君照顾自已的?何况,他还是淮南王!愣神间,他已经将她的香汗擦干净,然后将手绢丢在了一旁的春凳上。沈蕴娇羞的下了床。走出屏风后,就杨生喊了清宁。不多会儿,清宁着人提了热水进了洗浴间,这才去洗掉一身的汗腻。哗啦啦的水声。在这夜里十分的清晰。楚君煜闭目养神着,可那水声总是惹人遐想,他不止一次的臆想过蕴儿入水后的画面。洞房花烛夜时,他见过她白皙的身子一角。脑海里的画面更是汹涌不得了。低叹一声,他不免自嘲的想,近来怎么越来越像个登徒子了?连下半身都控制不住。沈蕴洗好澡,换上新的亵衣亵裤,走到床边时,只见楚君煜紧闭双眸,似睡着了。她轻手轻脚的先吹灭了烛台。然后才悄悄的爬上床,就怕吵醒楚君煜。但,她不知道的是,男人此时浑身燥热,怎么可能睡得着呢?如果仔细观察的话,他耳廓都燥红透了。楚君煜难熬透了,直到沈蕴呼吸均匀,他才无奈的睁开了双眼,侧目看了看她朦胧的侧脸,想着今日容洵说的那些话。他的命运真的因为沈蕴而改变了吗?王府过了三日的安宁日子。在十二这天,镇远将军府又来请沈蕴回去一趟。楚君煜已经去上朝了。离他下朝还有一个多时辰,清宁问她要不要回将军府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