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麟点了点头,模糊中木麟并的身影不像是一个人类,他头顶的犄角与周身的气息似妖又非妖的,让我很是疑惑。
“麒麟。”小家伙渠殇趴在我耳边轻声的说。
我的身体虽然不能动弹,可我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,我在心中对渠殇问道:“麒麟一族不是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和龙、凤二族一起陨落了吗?”
“神族、陨落,血脉、尚存。”小家伙渠殇像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者一样,它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。
“他们和tb组织会不会有所勾结。”木麟一边捣药一边问。
“应该不会,李慕青一直追杀我是因为他以为我杀了白云观的静心师太,而上次在酒店停车场,他们派来的凶兽与李慕白缠斗不清,如果他们是一伙的应该不至于傻到敌我不分。”
木麟和白袍医生将我扶起。
“这东西就这样直接给他吞下吗?”木麟问。
“他的喉管被割破了,你得加点水让它从食管里流下。”
我虽然看不到我此刻的模样,不过我能想象,遍体鳞伤,依靠药物维持最后的生机。
“苏易臣和江果一把江琦带到昌临来找tb组织,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”木麟问。
白雅曦眉心紧锁,“任瑶瑶和慧灵已经死了,他们现在想装清高?这些贪婪的家伙,他们还想要什么。”
木麟把磨碎的仙芝放入插在我身上的饲养管里,“给了他们那么多灵丹,都够起死回生好几回了,他们还想要什么?”
白袍医生若无其事的待在一旁,“他们习惯了没有仙魔的日子,他们愚昧的以为只要我们一直被关在异界,他们就可以永远这样安详的活着。”
“西伯利亚的尼伯龙根,巴西的瓦里王陵,日本的高松冢,还有瑞典贝尔莫斯庄园的荷鲁斯之眼,如此多的异像频频发生,他们以为荒神真的会放过他们。”白雅曦顿了顿。
“屠戮下的仙界遍地疮痍,无数仙灵灰飞烟灭。他们饱受我们的庇佑,却在我们受难之际抛弃我们,毁神庙,破神像,他们的罪行昭然若揭,如此贪婪的种族,不知我们的先祖为何还要袒护他们。”
木麟神情复杂,“每一个生灵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,即便他们选择了背叛,我们也无力回转,可剥夺他们的性命来换取白玉蟾的复活真的可行吗?”
“木麟,你在质疑公主?”白袍医生压低了声音说。
“神族统治仙界数千年,我们这些没落的上古异族能在天界继续存活已经是莫大的恩典,我怎么敢质疑公主,只是这样剥夺他人性命来换取自身利益的事情实在让人不耻。”
“木麟,”白袍医生揪着木麟的衣颈。“别忘了你的小命都是公主从古荒异兽口中救下来的。”
“我自然不会忘,”说着木麟推开白袍医生的手,然后两人恶狠狠的对视了一眼。仙芝碎末伴着清水从食管流入到我的体内。
“行了,你们都先下去吧,这里交给我。”
白雅曦挥手示意他们退下,我眼前一阵眩晕,应该是木麟刚刚让我服下的仙芝起了作用,这东西很是霸道,我周身的筋脉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,原本已经结疤的伤口全部裂开,腥红的鲜血透过包扎的纱布流淌出来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白雅曦惊讶的看着我,她有些手足无措,这样的情况下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流血而亡。
情急之中,小家伙渠殇灵爪闪动,它用尽自己体内所有的能量帮我化解仙芝。灼烧感依旧,不过筋脉摧毁又被重建,时有清凉,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描述,片刻后,仙芝在我体内化开,如此强大的仙灵之力足够杀死我这样的混妖几千次,那股强大的能量与我冲撞又与我融合,我撕裂的伤口不在流血,筋脉逐渐连接,我的手脚好像又恢复了知觉。
我缓慢睁眼,白雅曦惊愕的看着我,布满血迹的病床映入眼帘,屋子内充满了鲜血的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