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经理,怎么不坐坐?你很怕我?”
刘可琳翘首以待,盈盈的笑意如一弯春水。
云烟堵着一股怒火,清冷地转身再次对上含笑的刘可琳。
刘可琳不笑的时候看着很高冷,一笑就像纯真的邻家小妹妹,一点心机都没有,甚是惹人怜爱。
“说吧,这么大费周章地请我过来,不是喝茶这么浪费吧?”
“你很聪明,也是,不送些大礼给你怎么对得起云经理的聪慧过人呢?”
刘可琳推着轮椅滑到云烟跟前,皮笑肉不笑:“看见我这样,你是不是特别开心?”
“我没那么邪恶!”
“不用狡辩了,你一定在心里偷着乐。我没想到,你的命那么硬!”
云烟自嘲地努努嘴,没应声。水泥包砸下来时,她本意推开刘可琳的,她甚至以为自己会被水泥包砸死。
在往后躲的一瞬间,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她不能出事,她还有她该爱的人等着她去爱,妹妹,甚至还有他。
只不过,她这么认定,他却不见得以同样纯度的真心来对待她。
云烟看着刘可琳,膝盖上搭着陆沧溟五位数的西服外套,可以想象他们刚才一直在一起。
深吸了一口气,带着痛,云烟启齿:“我没那么想过,你受伤我也很难过,不过一码归一码,我和陆先生之间不是任何人都能介入的。”
刘可琳嘲弄地弯着眉眼,食指在陆沧溟的西服上划来划去,生怕云烟看不见这件衣服是谁的。
“云烟,你知道我和你最根本的区别是什么吗?”
云烟冷冷地看着刘可琳,她不想回答,不过她不回答,刘可琳也会自己说。
她何必抢了她的台词?
刘可琳眉开眼笑:“我们最根本的区别在于……你只是棋子,是象棋的‘棋’,可不是妻子的‘妻’。”
刘可琳语毕,抬手端起一旁的茶杯,浅浅地抿了一口。
棋子?云烟面色平静,内心一片空白,刘可琳说的与盛左的话大同小异。
他们都见不得她和陆沧溟在一起。
“我不会相信你的挑拨离间!”
刘可琳料定云烟会这么说,呵呵一笑,咧嘴道:“话别说满了!不过我给你改口的机会,你是‘棋子’还是‘妻子’?”
刘可琳滑走轮椅,背对着云烟冲屏风的方向开口:“出来。”
云烟看了过去,只见屏风背面走出一个男人,肤色黝黑,微微躬着背。
云烟觉得他挺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