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生说了,你的情绪不好,再发展下去会引起血压不稳,还会有很多并发症,你如果再这么执迷不悟,作贱自己的身体,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“庄园里,有一个医疗队24小时配合你,如果你再以伤害自己身体为前提伤害孩子,结果你能想到……吃苦受累的只能是你,而我想要的必须得到。”
肝胆俱裂,云烟心口炸裂的痛,她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陆沧溟挥拳向向她的爸爸。
对待一个近五十岁的老人,面上矜贵的他如何能下的去手?
她猩红的眸底如战败的格斗士,瞬间色彩尽褪,无生无机。云烟最终缓缓合上眼,不去看他那个侩子手。
从这天以后,云烟的活动场所仅限这张床。
吃的喝的用的皆是上品,唯独她的胃盛不下,越吃越少。
客厅,佣人撤下云烟吃过的食物,恭敬地汇报:“陆少,太太只吃了五口米粥,一根土豆丝,一个五分之一的水煮蛋。”
陆沧溟淡淡地看着,抬手拎开瓷碗盖子,冷声:“燕窝一口没吃?”
“是,太太说恶心。”
恶心?陆沧溟眸色幽暗,候在一旁的医生被叫至跟前,冷问:“恶心是怎么回事?”
“回陆少,这是妊娠期的正常反应,孕吐,太太的身体体质弱,有这些反应正常。”
眉色不悦,幽转道:“能改善?”
“可以,不过需要吃些中药,就怕太太吃不下。”
陆沧溟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,眉峰躬起,“尽管准备。”
“是,陆少。”
两个小时,整个庄园里弥漫着浓密的中药味。
“陆少,太太不肯喝。”
佣人无措地端下中药,禀告陆沧溟。
陆沧溟端起瓷碗,大步上楼。
自从云烟被锁在这张床上,陆沧溟就很少进这间屋子。
云烟常常在想,他大概也演累了,不屑表演了,索性给她当小狗给绑了,让她一点点丧失人的资格。
“这药是喝还是不喝?”
陆沧溟开门见山直奔主题。
云烟无欲无求地看着陆沧溟,他高高在上愈发有魅力,而她已经和畜牲没区别了,不,连畜牲不如,现在的畜牲也有自由。
“喝不下。”
云烟嗫嚅着唇瓣,最终也只是蹦出三个字。
这一点不是赌气,是真的喝不下,恶心没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