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歉,她真的做不到。
云烟低低地垂着眼帘,双手很自然地抚摸着腹部,温柔似水。
陆沧溟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恋恋之态,心里划过一丝暖流。
她开始正视他们的孩子了!
陆沧溟适时上前,搂着云烟道:“我先送你回房,她交给我处理。”
云烟瞥了眼白净修长的手指,心头一颤,父母的面容再次浮现她的面前。
顷刻间,推开陆沧溟的手,冷声:“是,我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,可我还是想打你!”
陆沧溟翟黑的眸子闪过一抹落寞。
云烟语毕,“啪”地一巴掌落下,又“啪”地扇过来。“最好少出现在我面前!”
刘可琳捂着脸当即落下眼泪。
云烟气哧哧地朝二楼走去。
陆沧溟急忙去追,刘可琳轻声说:“他那里有行动了!”
陆沧溟硬生生地停住了脚。
云烟听着背后消失的脚步声,心房像空了一块的难过,视线微移,余光中陆沧溟推着刘可琳进了他的书房。
云烟回到房间,屋里铁链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,仿佛她之前遭受的非人待遇不曾存在过一般。
可心口的痛还在持续蔓延。
恍恍惚惚地躺床上,却一丝睡意也没有,直到院子里发出了车子启动的声音。
云烟忙下地,看着陆沧溟上了车,关上车门,车子一踩油门驶出院子。
真的不是她妄自菲薄,是她真的没那么重要。
大概刘可琳挤挤眼泪,陆沧溟就会心软吧。
就在云烟走神之际,阴戚戚地发觉后背有些凉,回头,刘可琳自顾自地推开她的房门滑了进来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看沧溟哥出去了?”
“不过也是,他陪你半天了,也挺累的。而我吧突然想吃‘瑶王府’的烧鹅了。”
“我就随口一说,沧溟哥非要亲自跑一趟。”
刘可琳滑动着轮椅,在屋子里一圈扫过,最终停留在云烟身边,俩人都对着窗户。
云烟皱着眉头,心口堵了一口恶气,几近窒息的难受,却一直没开口。
猛地转身,对着刘可琳哧道:“像你这种又白又女表的白莲花,我会信你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