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沧溟神情一冷,“撤了,以后不准再吃小米粥!”
周恒明了,不再多话地收走小米粥,换成了一份面条。
陆沧溟一口未动,只是点燃了一根又一根香烟。
‘陆少,我要是有一天离开了,去了一个你看不见的地方,你会想我吗?’她曾问他。
他回:‘不会,既然你自己离开的,我为什么要想你。’
她怪嗔他:‘陆少好没良心!’
他当时没说心里话,‘如果你离开了,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?’
如今,他明白了,她离开了,他撕了心裂了肺。
他不能睡觉,梦里会是她。
他不能睁眼,目之所及到处都是她的影子。
他不能吃饭,会想起她贪吃又怕吃胖的样子。
他不敢喝水,会想起她拿着吸管喝水怕口红花了的样子。
他终于懂了,她离开了,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一天又一天,警局那边的打捞已经撤走了,只有陆沧溟的人在继续打捞。
耗在码头没离开的还有盛左,直到盛夫人亲自来带走了盛左。
又过了一天,陆沧溟一贯地徘徊在江边,坐在她跳进江里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脚下的水。
那夜大雪之后,天就晴了。厚厚的雪经历了三个日光照射,已经化的差不多了。
陆沧溟怔怔地看着远处的村庄,屋顶上树梢上还有一点积雪。
倩丽的人影奔跑在雪地里,时而弯腰滚了一个大雪球踢到他面前,时而回眸对他娇俏一笑,时而拉过他的手舞起一支支舞曲。
她说过,等‘潮汐村’的项目落定了,等下雪了,她要和他来场浪漫的雪中华尔兹。
雪下了,项目也初步竣工了,她呢?
周恒从远处一路寻找过来,见陆沧溟再次坐在原地,叹了一口气道:“陆少,老爷子想请你回去一趟。”
周恒贸然出现,打断陆沧溟面前的景象,她不见了,雪也没有,入目的只是滚滚江水。
微微的不舍,陆沧溟恢复清冷之色,冷声:“知道了。”
陆沧溟回陆宅见了爷爷之后,再也没有去过江边,每日只在陆氏集团与庄园间穿梭,庄园里外的人统统换了一遍,更是杜绝了任何人的进入,包括刘可琳。
只不过打捞的事一直在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