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太太子宫内发现了异物,我们初步怀疑是剖腹产时遗留在里面的。”
遗留?怎么可能!别说产房里会不会有窃听器,就算有也不至于留到了产妇的肚里,唯一的可能是人为的。
她当初到底经历了什么?
陆沧溟心头压了一块大石头,沉闷沉闷的压抑,半天,他平复了心情,稳了稳声线,沉声:“继续说!”
“陆太太剖腹产的刀口也比较长。”
陆沧溟凝眉问:“这是不是医术的落后导致的?”
“不是,像似伤口没恢复好,再次崩裂开导致的。”
二次崩裂?陆沧溟眸色暗如浓墨,她到底经历了什么?
从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,他就想知道过去的一年,她到底经历了什么?可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,宁愿没有她的消息,也好过知道她那么痛苦。
五指渐渐收拢,拳头攥的咯吱响。
“陆少,这是B超,你看从这里,到这里,都是伤口,明显两头尖尖的,正常的剖腹刀口是整齐的,不存在这种两头尖而细长的。”
陆沧溟紧紧盯着妇产科主任手指移动的地方,身有千斤地沉重。
陆沧溟整个人如木如冰,长身僵硬。
妇产科主任看了看陆沧溟,不知该不该继续说。
陆沧溟薄唇翕动:“继续说!”
妇产科主任看了眼陆沧溟,见他眸色依旧,才敢开口道:“陆少,陆太太子宫内膜损伤,估计很难再孕。”
陆沧溟放在身体两侧目手,不自在地抬手放在桌面上,而后又快速地放下。
“我知道了,出一份身体健康的报告送我府上,这件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,包括我的太太。”
“好的,陆少。”
陆沧溟抬手示意她离开。
寂静的会议室,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陆沧溟如堕深渊,整个人暗沉无光。
这天傍晚,陆沧溟才离开医院,迎着纷飞的大雪,艰难地走向“马来公司”。
云烟与南艳分别,正想着去哪个饭店混顿晚餐,就看见公司门口的陆沧溟。
飞舞的雪片模糊了彼此的视线,依稀可见他身上积了不少雪片,云烟估计他来了有好一会儿了。
“云烟,我来接你回家。”陆沧溟笑,却很勉强。
陆沧溟这人一向会伪装,尤其感情牌打的贼溜,不过今天有些不太正常。
云烟怀着探究的目光走下去,隔着三步台阶,俯视地问:“不是不干涉我的生活吗?”
陆沧溟笑,“到了下班点了,天气这么冷,除了回家也没什么好的地方去,你说是不是?”
他间接地回答了云烟的问题,却又没回答。
她没好地方去可以回庄园,但是并不代表她需要他来接!云烟拎的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