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哽咽不止,他们已经聘请了国外知名专家会过诊,结论与国内医生一样。
醒来的机会渺茫。
云烟死死地压着唇瓣,不让自己哭出声,也不让自己开口说话。
“云烟,把你的经历告诉他,就让他走的痛快一点,不要留下遗憾。”
陆建国放下录音笔,推开车门,头也不回地往陆宅的方向走去。
云烟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录音笔,半天,伸手拿过录音笔紧紧地攥在掌心。
突然间,她不知道她的明天要怎么度过?
他放弃了他自己?也放弃了她?
“爷爷!”云烟突然冲下车,冲陆建国的后背“扑腾”跪了下去。
陆建国急忙回头,扶起云烟,“孩子,你别这样,爷爷为难你了,是爷爷不好。”
“爷爷,你帮我。”
云烟声若蚊蝇,到最后只见嘴唇在动。陆建国面对着她,自然看见她嗫嚅的唇瓣表达了什么。
这天夜里,陆建国以陆家最有威望之人的名义,从医院强行带走陆沧溟回了陆宅,更是谢绝了一切人的到访。
为此,陆夫人相当不满,去陆宅闹过几次,被陆建国挡在门外。
陆建国的原话是这样的,“你们收到通知时,便是陆家奔丧日。”
所以,陆夫人但愿一辈子收不到通知,碍于小儿子生活不能自理,她只好飞往了美国。
陆家大少爷陆沧溟昏迷不醒,成了植物人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海城。而陆勋辰次日由董事会宣布,成为陆氏集团新上任的董事长。
海城,照旧国泰民安繁荣昌盛。
“敦煌酒店”,欧阳戒大摆筵席。
“他会来吗?”盛左问。
欧阳戒睨了眼盛左,似笑非笑地举着高脚杯,持着勾人的桃花眼,玩味地说:“盛总裁,你都能来,他自然会来。”
盛左的性子一贯沉稳,见欧阳戒如此,有些懊悔今夜来赴这场饭局。
欧阳戒天生的八卦能手,举着杯子碰了碰盛左面前的酒杯,“听说你和陆少签了一份股权协议书?”
盛左不悦地皱起眉头,这是他和陆沧溟之间的协议,当初为了阻碍陆沧溟伤害云烟,他甘愿送上门,与其说是协议,不如说给云烟补了一份嫁妆。
他想告诉陆沧溟的是,任何时候伤害了云烟,他包括恒盛公司都会与陆氏势不两立。
然而,最终,云烟离开,而他被自己的妈妈抓回去,派人24小时看着他,防止他去插手云烟的事。
再后来,陆沧溟照合约赔偿了他,当然,他也没要,看着陆沧溟执着地寻找着云烟,说实话,他放弃了,他觉得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进滚滚江水中,她必然活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