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是四拨信号的,现在变成了三拨,消失的那一份是合并了三份中的一份,还是只是放弃了追踪?
云烟越想越头痛,抬手揉着太阳穴,只是上肢的移动拉扯着腹部的伤口,云烟痛的脸色发白。
麻醉药消散了,痛也就起来了。
仇虎见状,忙去摁床头铃,云烟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痛的声音嘶哑,“不用惊动医生,这个痛是在所难免的。”
还记得刚生下孩子时,因为她伤心欲绝,导致伤口崩裂,那一次,她真的差点就死了,如果不是她的一腔恨意撑着她,她一定挺不过去。
今天,这点痛算什么?
“Gerry,放大屏幕,我要看看谁会进那个废弃仓库!”
声音冷而鸷。
从云烟腹部取出的窃听器,已经被仇虎放在了医院南边的医疗废弃仓库。
Gerry
放大屏幕,三个人围着屏幕,谁也没有贸然开口。
陆沧溟跑遍了外科所有病房,压根没有找到云烟。气喘吁吁的他,
满头大汗地靠在墙壁边,小腿钻心的痛,再这么下去,他的腿一定得废了。
汗珠顺着鬓角滴落在领口,痛的发白的唇瓣紧紧珉成了一条线,此刻,他抬不起头,他能清晰地感觉小腿漂浮地站不稳。
陆沧溟用了很大一股劲,勉强从口袋掏出香烟,点燃,深深吸了一口,强压下钻心的痛。
旋即,脑子飞速旋转着。
蓦然,陆沧溟惊恐地瞪圆了眼,他忽然想起云烟曾去过医院。
没有任何停留,陆沧溟拔腿往楼上跑去,从第一个病房找起,从三楼跑到四楼。
憋着一股狠劲跑了几十间病房,只剩最后一间了。
陆沧溟止步不前,停留在最后一间病房前,犹豫不决。
他怕里面还是没有她的影子,那他一定瘫的再也找不下去了。
他又怕里面的人是她,那他又会心疼的难受。是他没照顾好她,才会让她遭罪。
就在陆沧溟徘徊时,手机滴了一声,周恒发来的:“陆少,陆勋辰已经到了斯特拉斯堡大学医院,我也到了,正朝太太的方向赶去。”
来了!
云烟一定不知道。
她一定不能落在陆勋辰手里。
陆沧溟推门而入,惊呆一屋子的人。
云烟从电脑屏幕移开视线,看着逆光中的陆沧溟缓缓而来,她只觉得自己眼花了。
眼花的感觉好像不错,至少可以看见他。
云烟怔怔地看着,带笑的眸子褶褶生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