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烟歉意地笑,“对不起威尔森管家,我有急事先走了,鸡蛋你就吃了吧。”
云烟从进庄园以来,一直对人很温和,她来这一出也没招威尔森反感,威尔森很是体贴地说:“太太,您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。”云烟轻快地笑着出了门。
匆匆上了自己的车子,一口气开出了庄园,云烟选择了一个空地停靠了车子,再次从包里拿出保鲜袋,看着还有余温的燕窝,再次犹豫不决。
结果如杨树、刘可琳所说了,她要怎么办?
陆宅求婚的他,真诚真挚,没有什么花言巧语,也没有豪华的排场,有的只是他领着她回了陆家,有的只是他的一句“余生一起走”。
可她明白,带她回去见爷爷,是他给的最隆重的求婚方式。
不是谁都能明目张胆出入这里的。
她迷茫了。
不知觉间拨通了南艳的电话。
南艳接通电话时,声音里透着起床气,“谁啊?”
云烟低声:“是我。”有气无力。
南艳立马清醒过来,推了推身旁的男人,笑着说:“姐妹儿,大清早怎么就这么没精神?陆少折腾的你下不了地?”
南艳打趣的笑声,云烟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她的美艳样子。
云烟问:“你觉得陆少是个怎样的人?”
南艳压着手机,看了眼床上的男人,浅笑地下了地躲进卫生间,反问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“就是想问问,当局者迷嘛。”云烟勉强撑着笑脸,假装心情很好,尽管南艳看不见。
南艳用手撑着脑袋,慎重地说:“陆少对你挺不错的。”
这个答案要有多模棱两可就有多模糊。
是啊,问别人不如问自己,云烟努了努嘴,“挂了,回聊。”
云烟挂了电话,南艳一头雾水,正嘀咕着云烟又抽什么风时,男人裹着浴巾走进来,痞笑地压住弯起的唇角。
海城市人民医院,云烟拿着检测报告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。
看着孕激素一栏,上升的箭头标志,云烟的心沉入了谷底。
她吃的是燕窝还是避孕药?剂量严重超标正常的口服避孕药。
他口口声声说要和她生孩子,只是他哄骗她的话?
在医院呆坐了一上午,回到庄园的云烟跟丢了魂似的,一回去就躲进了屋子里,谁也不见谁也不理。
是夜,月色阴沉的暗黑,云烟披着外套站在窗栏边,她消沉了一天,不能再坐以待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