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烟嗫嚅着唇瓣,发现无话可辩,是他的孩子,也是她的孩子,却唯独不是‘这是我们的孩子。’
白嫩的脸颊不知觉间敛去了血色,她心底那不知名的火烧灼着她的心,连带着喉头呼吸不畅。
默不着声地走向床边,坐下的一瞬间又站了起来。
就在这张床上,她卖力讨好,却不知他请鳖入瓮,通过南艳步步给她放下诱饵。
而她傻不拉几还把他的阴险当着偏爱,享受的有恃无恐。
“怎么?”陆沧溟清冷地问。
云烟珉紧着唇瓣,并不想与他说话,侧过身还是坐到床边。
陆沧溟缓缓蹲下身,一只手托着她的小腿,一只手捏着鞋后跟,缓缓抽走鞋子,不轻不重地放在一边,继而换另一只脚,动作轻柔又娴熟,像做着一件他已做惯的事。
云烟直直地看着他,不去碰他的逆鳞,却也在彼此间竖起层层铠甲。
陆沧溟扶着云烟躺在床上,扯过薄被盖至其胸口,修长的手指抚在她的额头之上,柔声:“眯会,我陪着你。”
云烟固执地偏过头,躲开他的触摸。
陆沧溟抬手,强行扳正她的脑袋,四目相对,她的眼里只有憎恶,他的眼里有不容置喙的狠倔。
“如果你不想我做你不愿做的事,就乖乖睡觉。”
他说的出自然做的来,云烟不再挣扎,当着他阴鸷的眼神缓缓合上眼。
不看,不想,不去用心,是她现在唯一能给的态度。
云烟醒来时,陆沧溟不在屋里,她自嘲地挤出冷笑,他一贯的说一套做一套,面上温情脉脉甜言蜜语,背后都是算计与阴谋。
拉开房门时,周恒垂手站在她的门边。
见到云烟出来,周恒弯腰:“太太,少爷有事先下去了,让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“宴会开始了?”云烟随口问问,她已经看见大厅里坐满了人。
陆家人,还真不是一般的多。
“还没有。”周恒说。
按理说宴会六点半准时开始,只是陆建国没见到孙媳妇云烟,就延后了。
众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打破百年来的规矩,不过爷爷的话那是权威,他虽没有真正掌过陆家的权,可他那身军……装注定了他在这个家的地位。
作为这个家族中的长辈,他们不会忘记二十年前的那件事,只因为爷爷偏爱陆沧溟,硬是开天辟地地为陆沧溟扶出一条道来。
云烟亦步亦趋地下楼,陆沧溟心有灵犀地回过头,对上妩媚妖娆的她。
唇角一勾,陆沧溟与桌上的长辈们说了一句“抱歉”旋即起身,修长的双手理着西服襟前,指尖快速地系上纽扣,挺直的视线轻而柔地落在云烟身上。
陆沧溟的起身立即引起一屋子的关注。
“这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