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顿好了云烟,陆沧溟站在病床前一言不发,窗外的夜空阴沉沉的,似乎又在蓄势一场大雨。
云烟还在睡,苍白的脸埋在雪白的被褥中,长睫温顺地搭在眼睑上,整得一张脸更是苍白。
陆沧溟长睫轻颤,冷声:“按我的意思重新布置庄园……”
周恒上前,听着陆沧溟的吩咐,动容地多看了陆沧溟一眼。
这么做好吗?周恒带着疑问离开。
……
云烟醒来时,是在庄园里,陆沧溟的卧室。白净的墙壁与屋顶,无多余的装饰,清冷的跟他那个人如出一辙。
似乎睡了太久,身子有些酸胀,云烟动了动手,挪了挪脚,一连串哗啦啦的铁链声响起。
疑惑,蹙眉,抬手。
银色的圆环套在手腕处,扯了扯,没有动,云烟抬眼看过去,只见长长铁链的尽头嵌在白净的墙壁里。
“放开我!”云烟惊呼。
房门应声而开,颀长的身影迎着光线走进来,影影绰绰,带来一股冷意。
云烟睚眦欲裂:“陆沧溟,你个疯子,你放开我。”
清冷的面目没有半分涟漪,薄唇翕动:“云烟,等胎儿稳定了,我自会松开你。”
“你太过分了!”云烟气结,她差点失去孩子,他倒把她给绑了。
“陆沧溟,参加你们陆家的什么狗屁家宴是你的意思,我本不愿去。”
“现在出了事,你不去追究责任反而把我锁了,你是不是有病?”
陆沧溟淡漠地睨着她,避重就轻地说:“过了危险期,你就可以自由。”
“而且对于一个不懂得保护疼惜孩子的母亲,我这个当父亲的人必然会一一代劳,面面俱到。”
什么叫不懂得保护疼惜孩子的母亲?受伤是她的本意?云烟拧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陆沧溟沉声,周恒调查来的监控他还是看了,昨夜的她句句针对他的母亲,不是故意挑事是什么?
她这么做无非不要肚里的孩子,无非想离他远远的。
云烟瞪着陆沧溟,一字一句地说:“陆沧溟,告诉你,你这辈子都别得到你想要的!”
她就是死也不会配合他去查什么密股!至于孩子……
陆沧溟寒眸递过去,她就这么恨他们的孩子?
厉色:“云烟,你不想要的我偏要保!”
“医生说了,你的情绪不好,再发展下去会引起血压不稳,还会有很多并发症,你如果再这么执迷不悟,作贱自己的身体,我也无能为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