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势汹汹,风儿也不留情,很快打湿了陆沧溟的衣袖,裤腿。
周恒站在一旁,雨声滚滚,他扯着嗓子说:“陆少,太太这边我会派人跟着,保证安全,您先上车?”
陆沧溟盯着纹丝不动的云烟,神情一冷,随即上了车。
车子行驶在大雨当中,气温似乎也在一夜后骤降。车里的俩人谁也不肯开口说话,各自憋着一股气。
周恒笑着打破僵局:“预报说今夜有雪,冬天还是来了。”
陆沧溟微微侧目,瞥见云烟只穿了一件风衣,不由得皱紧眉头。十指抬起,作了解纽扣的动作。
周恒的话抛出,没人接话,云烟想着等会怎么摆脱那些保镖的看守,压根没听见威尔森的话。
陆沧溟高高在上惯了,周恒的话向来只是向他汇报,不用他回应。
陆沧溟十指流畅地解开大衣纽扣,随之脱掉衣服披在云烟肩头。
云烟这才后知后觉,忙挤掉肩头的衣服,“干嘛?热死我呀?”
不满,赌气,抱怨。
她现在的喜怒哀乐全摆在了脸上。
这也是陆沧溟愿意见到的事,至少不用费力猜。
“今天雨太大了,气温又低,我担心你才不让你出门。”
云烟不信,撇嘴:“出入都是暖气,哪里冷了?”
云烟说的是事实,只是千千万万的优渥条件面前,也抚不平陆沧溟那颗担心她的心。
对手在暗,他们在明。
陆沧溟没说话,只是再次拢起大衣披在云烟肩头,单手撑在云烟座椅后背处,揉着算账的太阳穴稍稍宁神。
这阵子没少做噩梦,而梦里都是他的陆太太经历各种各样的大逃亡。
这叫他如何放下心来?
车子抵达‘CD’车库时,南艳早已候在那里,接走云烟后,陆沧溟才下车离开。
云烟故意走的很慢,瞥见穿着白衬衫的陆沧溟朝另一头走去。
“别看了,陆少他们有事。”南艳拉了云烟一把,继而扯了扯云烟肩头的大衣,笑道:“陆少的爱……沉甸甸的啊!”
云烟扫过肩头的衣服,长至她的小腿,气温已经零下了,他会冷吗?思绪一打开阀门,就忍不住想太多,心口也跟着难受,最终,云烟只是珉紧了唇。
再沉甸甸的爱,也不能抵消他曾犯过的错误。何况,他那是爱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