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呢?
她从一开始就被陆沧溟监控的死死的,她的家人都死在他的手里,她的人身自由都拴在他掌心……
她忘不了怀孕的最初,她被陆沧溟锁在床上的日子,那是屈辱。
她忘不了雪地里的她,如何痛彻心扉。
她更忘不了难产的那夜……
“你又不是我,凭什么要求我善待谁!”
云烟冲着欧阳戒绝尘而去的车屁股怒吼。
因为欧阳戒这一出,云烟进屋子时,整张脸黑如碳。
抬眼扫过,不见陆沧溟。
方管家很贴心地解释:“陆少身体不适,在房间休息。”
云烟没好气地说:“我有问他吗?”
方管家有些晕乎,太太分明一回来就到处瞅来着,不是瞅陆少吗?
哦,对了,陆少吩咐过,太太受过刺激,情绪不稳,一切按她的意思来不许忤逆她。
方管家:“太太,要用膳吗?”
“嗯。”云烟从喉咙底哼出的。
回侧卧换了身衣服,云烟坐在饭桌前,并没有过问陆沧溟吃了没有,而是自顾自地吃着。
‘吃饭不能太急。’
这话谁曾对她说过?
云烟抬手夹菜,又想起某人对她说:‘也要吃点肉,你又不胖。’
吃饭,吃菜,哪哪都是某人的影子。
这饭没法子吃了!
云烟暗自恼火,丢下碗筷径直上了楼。
或许住进这里就是一个错误。
躺在床上的云烟郁闷死了,猛地爬起来,揉乱头发嘀咕道:“不能这样下去,干活!”
云烟从包里拿出反偷拍反窃听探听器,一圈扫了下来,有些出乎意料。
陆沧溟拿手的不就是监控他人吗?
家里的监控都撤了?
“你不用看了,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再做。”
陆沧溟出现在她门口,声音轻而浅,虚弱的一目了然。
云烟毫不心虚地收起探听器,心里还是痛了一下,时隔这么久,他还是承认了他做的那些事。
陆沧溟盯着云烟,见她脸色淡淡,没有多排斥他的靠近,他的唇角微微舒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