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生问我要不要带回去安葬?”
云烟说到这里,陡然一滞。
陆沧溟静静地听着她的描述,脑海里形成了孩子的画面,那种绞杀的痛由心底往外蔓延,内脏,骨头,血液,每一处都跟着痛疼。
孩子死了,他知道。
但是一定不是云烟口中说的那样:她故意引产的。
如果是,也不会是剖腹产,也不会发生伤口二次崩裂。
云烟盯着陆沧溟,哪怕他伪装的很镇定,云烟还是一眼识破他绷直的双腿细微地颤抖。
见他如此,云烟满意地扬着笑脸,她就是要他痛苦的!
云烟偪仄陆沧溟,几乎挨着陆沧溟的耳根,冷声:“你知道我怎么处理了你的骨肉?”
“没错,我从医生那里带回去了。”
“还记得你夏天时去莞城吃的乳猪汤吗?”
“没错,那就是你的亲骨肉!”
陆沧溟震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云烟,他不敢想象,也不敢相信。
可他夏天确实为了谈笔生意去了莞城,也吃了当地特色的乳猪汤。
恶心的感觉从胃底翻涌起。
如果云烟骗他的,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,不会知道他去过莞城吃过乳猪汤。
“怎么样?这个惩罚是不是很出乎你的意料之外?”
“怎么?恶心?你的表情是觉得恶心吗?”云烟笑问。
“其实换位想一下,也没什么恶心的,你就当吃了自己的米青子,就这么简单!”
陆沧溟不可思议地看着云烟,所有深爱在这一瞬间竟然陌生的有些可怕。
颀长的身躯微微驼了些许,翟黑的眸子也布上了灰蒙蒙的雾气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因未到伤心处。
难不成他现在就伤心了?
那她接下来的计划是不是让他崩溃的想死?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住进来吗?”
陆沧溟不答,他是请翁入鳖,可从来都没想到她会这样对他们的孩子。
云烟自问自答:“为了监视你!对了,医院那里,我早就买通了医生,你当真以为我剖腹产,还二次崩裂伤口?”
“这么做无非是让你愧疚我,对我放心戒心!”
陆沧溟痛色若隐若现,艰难地别开眼。
云烟弯唇:“好了,你好好享受今天的调查,不过我相信以你的本事偷税漏税外加洗――黑,很容易解决,对吧?”
“不过,这才是开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