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勋辰看着云烟消失在门口,只好再次坐下,温声:“好,我们谈谈。”
陆勋辰与欧阳戒谈合作,盛左也识趣借口离开。
盛左刚出敦煌酒店大门,就瞥见不远处的云烟,大步跟上去,问:“怎么急着走了?”
云烟侧目,看着常年深色系穿戴的盛左,反问:“你不也出来了?”
“你啊!”一点亏也吃不了。
可还是吃了很多亏。
“云烟?”
“嗯。”
云烟应后,盛左却沉默了。
盛左不说,云烟也不问,静静地走在人行道,不知通往何地。
“去看过他吗?”
云烟没吱声。
盛左明白,她没去,沉了沉呼吸,他说:“云烟,去看看他吧,我前几天去了,情况非常不好,估计也就一口气吊在那里。”
云烟绷着脸,一言不发。早春的风还有些料峭,吹在脸上像冰冷的刀口,有些痛。
云烟缩了缩脖子,如果他在,他一定贴心地给她披上围巾,还一通唠叨: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?还是要风度?不知道自己是已婚妇女?风度给谁看?’
“他都那样了,不管他是不是谋害伯父伯母的凶手,你就去看一眼,了了他的心愿。”生不能生,死不能死,何其痛苦!盛左沉重地叹了一口气。
云烟安静的珉着唇,那些事她不想去想,想多了心口痛。
云烟不回应,盛左有些着急,说:“云烟,如果你还敬重我这个不是兄长的兄长,就去看他一眼。”
云烟偏过头,挂着淡淡的笑,“你以前从不勉强我做什么。”
“如今,为了陆沧溟向我开口,理由呢?”
云烟语毕,抬眼看向远处的太空,日上当空,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。只不过,再暖和的日头都照不进她的心底。
盛左被云烟问住。
理由?
理由是什么?
是她消失的一年,他执着地寻找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