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年特想拎包走人。
约他出来,显然就是为给自己找不痛快的。
他总是有本事,一出口就让你陷入一种难堪又尴尬的境地。
而他,就乐于看池年被捆在这样的境地里挣扎着。
见池年恼红了脸,黎枫那张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悦色,“说吧,什么事?”
他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她。
池年犹豫了数秒,后才鼓起勇气开了口,“……能不能替梨子再打个离婚官司?”
她握着果饮杯的两只手,紧紧地缠在一起,泄露了她此时此刻紧张的情绪。
黎枫好笑的睇着池年,“我凭什么要给她打官司啊?准备付我多少酬劳?”
“……我们没那么多钱。”
“哦,明白了。”
黎枫点点头,偏头,看着窗外,手撑在椅背上,拇指指腹饶有兴味的抚摸着自己的下巴,“两位大小姐这是把我黎枫当慈善机构了。”
池年:“……”
“池年,我以为这么些年,你足够了解我了。”
黎枫转过头来,目光沉沉的看向池年。
池年面色微白。
是啊!这么多年,自己难道还不足以了解他么?
他从来都是个无往不利的商人,若不是因为钱,当初他又怎会在法庭上对她的父亲痛下杀手?若不是因为他的巧舌如簧,自己父亲又怎会被判处死刑?
她早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,今日过来不过是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罢了。
“是,是我太天真了,今天你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吧!”
池年说着,拎起包就要走。
“这就是你的诚意?”
黎枫靠在椅背上,长指悠然敲了敲桌面,等待她回头。
果然,下一秒,池年顿住脚步,回头看他。
水眸对上他深若古井的黑眸,不着痕迹深呼吸口气,“要怎样你才觉得够诚意?”
“……我想想。”
黎枫脸看向窗外,一手摸下巴,另一只手饶有节奏的敲在桌面上,一副认真沉思的样子。
几分钟后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