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了下来高望给了她一张贵宾卡,上面绘着十分漂亮的白色百合花。
“这是?”
他很诚挚地说:“林宴,我的全球钢琴演奏会开始了,国内第一站就是B市,我想邀请你来听我的演奏会。”
杜简认真地看着时间,临过年了,这个戏也应该杀青了。再说没杀青或是什么事都好,高望这么远亲自给她送这个卡,她怎么说也是要去的,高望可是无偿给她生存伴奏,这样的情义,就足不是一般的合作了,再忙的工作,都可以推一推。
“好啊,我一定会去的。”
他舒了一口气,笑了:“这绝对是我最期待的演奏会了。”
“其实你可以打个电话给我就好,不用这么远过来跟我说这件事的,去年在香港错过了你的演奏会,那时就觉得可惜了,不过还能到现场听你弹,真是太荣幸了。”
“过来也不只是给你送这个卡,也是想看看你,看你现在比以前好,我就放心得多了,你以前演那电影,看得我有点心惊胆跳,生怕你真的进入那角色里去。”
她笑笑也没说,其实她真的是进去了,只是幸好有好多人帮她,她很快就走出来了。
“我明天就要去美国了,宴宴,那边的演奏会已经启动了。”
“这么快啊。”
“我也不想那么快,可是我想把最重要的一场,也是最后一场,放在国内,我毕竟也是*人,我热爱这片土地,我想把我最好的在这里展现给我的听众听,跟他们一起分享。”
“高先生,你不是钢琴大师FINGLI的入室弟子吗?我以为你会把最后一场留在法国。”
“不管我是谁的弟子,可就是纯纯正正的*人,我热爱我的国家。”
舒景竖起拇指:“我也是。”
二人相视一笑,十分的轻松自在。
舒景又问他: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钢琴的呢?”
“说来好笑,我一开始不是学这样的,我父亲是个很传统的读书人,琴棋书画样样让我学,可我偶尔一接触钢琴的时候,就一发不可收拾,一级一级地考,一步步走,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天生的奇才,我今天的成就是我一步步稳打稳扎而来的,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,我半夜去火葬场弹过琴,那时好像都不知害怕一样,可是却冲破了很多的障碍,有点傻,但是现在想来也是不曾后悔过的。”
杜简真是佩服:“你胆子可真大,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?”
他摇头:“不相信。”
“那你相信有些人会死后重生吗?”她一手撑着脸,一手搅着咖啡,挺随意地问了一句。
高望笑着摇摇头:“我也不相信,那你相信吗?”
她一笑:“有时,我有点迷信。”
笑起来漂亮极了,都让他看得有点呆呆的。
“怎么了,这样看着我,是不是我的脸上沾了蛋糕屑了?”杜简摸摸脸,好像也没有摸到什么。
他便笑道:“不是,只是想到古人说的一些话,十分有理,楼上看山;城头看雪;舟中看霞;月下看影;灯下则适合看美人,妩媚动人,撩人心弦。”
杜简有些不好意思了:“高先生,可别这么夸我,我经不得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