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得寸进尺!”“常老爷的身家性命还不值几亩田产吗?”苏青反问。常北尧双目几欲冒火,好久才道:“好,此事便到此为止。”见常北尧松口,苏青方才冷冷的轻点一下头。他也并不打算在常北尧瞒报田亩之事上做文章。毕竟真要这么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。之所以一定要将孙富入狱,纯粹只是为自己手上增添一分筹码,让常北尧能安分守生意场规矩罢了。毕竟现在无权无势的苏家,还没办法应付那些五花八门的官差。常北尧额头上的青筋可以看出他很愤怒,最终还是妥协了:“我知道你是想产丝绸打垮我常家基业吧?不过你真以为进了一些生丝就能作成事了,我常家百年基业岂是你可以撼动的?”“常老爷高看自己了,我要做的是天下的生意,你家那些产业算什么东西?”苏青不屑。苏青说的是实话。从始至终,他都没打算与谁为敌,只是这些家伙眼馋自己的利益一直贴上来而已。“好!很好!”常北尧气极反笑,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挑衅他的,却是能挥了挥手,“放行!”二人的对话,周捕头听在耳中,汗珠子不断从额头滴落。太狂了。定州城巨头常家,在苏公子嘴里竟然不算什么东西。而更让他震惊的是面对这样的挑衅,常北尧竟然还选择妥协了。这还是是那个常家吗?见到情况不对,孙富急忙大喊:“常老爷救我啊!”“啪!”“闭嘴!”常北尧一巴掌甩在孙富脸上,阴恻恻道,“败事有余的玩意,到了县衙,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嘴,不然当心你的家室。”听着常北尧的话,孙富如坠冰窟。常老爷,真的放弃他了。孙富如一滩烂泥一般软在地上,双目无神。无论是流放还是坐牢,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有好下场。而这时苏青却是开口道:“你想不想活?”听到这话孙富像是抓到了生的希望一般,急忙扭动着肥硕的身躯磕头:“只要我能活下来,愿意为公子做牛做马。”苏青正色道:“我知道你手里有常北尧瞒报田产的证据,我要你在合适的时候米出面作证。”“不行!绝对不行!”孙富眼神中露出一抹恐惧。他的家室性命可就在常北尧手上,常北尧要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。他万万不敢背叛常北尧。苏青冷漠道:“你无非是害怕他祸害你家室,你死了难道你的家室就会好过了吗?若你听我的话,我保你家室无恙。”没了顶梁柱的庇佑,家人只怕会死得更惨。他眼下,似乎也只能选择相信这个害他下狱的人。想到这,孙富一咬牙:“好!”苏青点了点头,这样将来常北尧能信守诺言最好,即便不能信守诺言,他留着这一张底牌能在合适的时候发挥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