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春花和刘三儿定居在这牛儿山也是个机缘巧合的事儿,当时可以说是老幼病残的一群人,春花当时和刘三儿一起将受伤的镖师刘虎和幼童拖上山,找了个山洞,暂时安定下来了,几乎全靠着春花的鼻子,在山上找草药,打猎,才保证这群人活命。天长日久吃肉吃野菜野果,大人受得住,那十几个幼童受不住,没办法,春花和刘三儿只能下山去村里拿猎物换粮食和衣物。正巧去村里的时候发现几个土匪强抢民宅,春花和刘三儿就顺道处理了,可以说一脚一个人,直接将那几个三脚猫功夫的土匪打趴下了。看到他们看见春花惊恐的大吼,绑起来才发现,原来这几个小山贼是之前逃跑的,他们本就是牛儿村的人,平时就是个混混,几个人在村里混不下去,就去投靠了旁边山上的山贼。谁知好景不长,他们整个贼窝被之前京里来的侍卫屠杀了,他们几个狗腿的被留下当马前卒了,本也是个要死的命,可是遇见了春花,他们见人打起来便偷着跑了。这几日,他们三脚猫的功夫也不敢劫道,饿得受不了了,只能回村里来骚扰村民,谁知又碰上了春花。春花听到他们话里的贼窝,心思动了动,和刘三儿决定带着人去了贼窝里安稳了,又因为没人打得过春花,春花顺理成章的成了贼窝的当家的,幸好春花和刘三儿都带的银票,尤其是春花带着全部家当。所以,人口虽多,倒是也过得去,更何况他们平时捕猎,种田,乌老三和刘虎还是个会做饭菜的,日子过得还算滋润。和村里也保持着很好的关系,整个气氛可以说是一派和谐,直到这个赋税让牛二村烟雾笼罩。春花突然觉得,这农民最是可怜,干的最多,吃的最少,靠天吃饭就算了,还被人剥削!扔下锄头,实在气不过,拿起做的弓箭就进了深山,打了几只兔子回来,想吃独食,结果被那个最不怕她的幼童春二抓到了。他们救得十六个幼童,从小到大,八个从春一开始,到春八,另外八个从花一开始,到花八,虽然难听点,不过好记,里面还有六七个已经可以算作劳动力了。就这个春二小子,心最大,经历那些,醒来所有人要么哭的要死要活,要么呆呆傻傻,就他好好吃了一顿,睡了一觉,跟没事儿人一样,平日里春花也高看他一眼。狩猎和拳脚功夫,这小子学的也最快!“爹!我也要吃兔子!”“闭嘴,不许叫我爹!”春花才不要当爹,她不想把自己吃的分出去。“那叫娘?”十岁的春二完全看不到春花的黑脸,垂涎欲滴的看着春花手里的烤兔子。春花敲了他的脑袋一下,疼得他龇牙咧嘴,看到春花小心的给他扯了一个最小的兔子腿,又呲着牙笑了起来。春花一边大口吃着,一边大言不惭的说,“你还小,吃小的,我大,我吃大的。”春二一边吃着一边点头,还念叨着,“爹,快吃,要不花老六那丫头知道咱俩吃兔子了,怕是又要哭的地动山摇。”春花顿了顿,颇以为然,明显加快了嘴里的动作。想当初最较弱的花六丫头,养过来之后最是活泼,当时春花吃饱了,特意养了两只兔子,等着以后吃,结果被那丫头当了宠物,谁知半夜被春花偷吃了一只,花老六哭的惊天动地,春花现在还心有余悸,怎么那个较弱的丫头能哭的这么厉害!怕了。“爹,我听见三儿爷和你说的话了,赋税加重了,村里日子不好过,我们劫富济贫吧!”吃饱喝足的两个人躺在山坡上晒月亮,在春二的眼中,春花就是无所不能的大侠,劫富济贫那就是责任。这句话说到了春花的心里去了,她最近也在琢磨这个事儿呢,就怕刘三儿不同意,可是,那些村民日子真的不好过,之前不知道,现在听说到了他们冬天更是难过,每年秋天去狩猎的时候就要死几个人,还有侥幸留命残疾的,连地都种不了了。这么想着,春花觉得她可以背着刘三儿带着刘虎和乌老三他们干点“好事儿”!这天,乌老三兴匆匆的跑过来,贼兮兮的到春花耳边说着,“当家的,我们几个去前面山头蹲了三天,发现了有一车队,一看就是富庶的。”春花瞥了乌老三一眼,问着,“人多吗?”“不多,大概前后也就十六七个人,都骑的高头大马,两辆马车,中间一个马车可大了,看着就是富贵的样儿,八成是个富商,中间是他享受的,嘿嘿嘿。”看着乌老三猥琐的嘿嘿嘿,春花听到了也猜到了一些,他们之前抢劫的富商,中间的大马车都是那老爷和侍女胡闹的地方,乌老三还说有一次还是老爷是侍从呢。春花当时听着的时候就想到了那个黄大公子,想着如今人也越来越怪了,和那鹿一般,不下崽儿啦?“大王叫我来巡山,我问小哥你去哪处?天南地北各条路,唯有此处要诚意。”俞景瀚身体受不住,所以身边只留了几个侍卫和暗卫,大部队便让人带着先行一步去了封地找洪将军去了。谁知晓还真有胆子大的敢劫道,俞景瀚听见声音,无波无动,郑公公在旁边看着心疼,这一路都过半了,贤王殿下还是一脸淡然。郑公公从小看到大的人,贤王这二十载过得太累了,又经历了如今皇上算计,皇后刺杀这些事儿,放在谁身上都够呛,如今贤王将身边人都安排明白了,他看着更无生志了,郑公公着实心疼。那边侍卫做好了防御,回头看了一眼大马车,没有听令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几个暗卫看着春花的半张脸,想了半天,在暗处打手势,突然觉得,这不是巧了吗?郑公公看着贤王,叹了一口气,吩咐旁边的侍卫吴统领,“给点银子打发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