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知道我的,我刚才可是看了整场的打斗,好久没看到如此好的苗子了,实在技痒,让我同这小哥儿切磋一番,放心,我手下有分寸。”关洪说着就趁着春花发愣的瞬间,将春花手里的枪夺了回来,转身又攻了上去。春花赶紧转头专心应付,而俞景瀚心里想的是,这个时辰春花应该用了早膳,那这关将军怕是要担心春花下手会不会有分寸了。郑公公看着一脸着急,他是知道关将军的威猛的,这大春那小身板如何对得上关将军那从沙场上练下来的硬功夫。不由得喊道,“这一寸长一寸强,关将军,你这不是欺负人家大春小哥儿手里没武器吗?”关洪想了想,也是,不能胜之不武,随后停下来,看向春花,“你自己选个趁手的武器。”转身又看了看周围寒酸的兵器,不由得说,“算了,我赤手空拳和你打好了。”春花还没见过有人耍枪呢,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错过!赶紧说道,你等我,随后跳出小校场,捡回来一根较粗的长木棍,跑了回来,一脸兴奋的说着,“你还用枪,我用这个!”关洪看着那根和枪差不多长的棍子,不由得感觉受到了侮辱,气哼道,“你确定?小子,不要自视甚高!”春花一脸认真的看着那根木棍,又一脸眼馋的看着那根枪,说着,“我又没打算赢的,你快打,我还没看够。”说罢,见关洪还不动,拿着那根棍子,直接用了刚才关将军的那两招攻了上去。关洪见状,觉得这小子实在是可塑之才,将枪头拿下来扔下去,直接和春花对打起来。最后棍子和枪怼在了一起,棍子应声折了,那枪也不由得在空中发颤,发出气鸣声,关洪手臂也被震得发麻,握紧手中的枪,没有松开,而那枪直接就抽在了春花的手臂上。疼痛让春花心绪暴躁,瞬间就想发火,感觉手臂发胀,蹙眉看着关洪,被盯着的关洪瞬间感觉自己被饿狼盯上了。春花不断喘着粗气,想着,她是输了,可是又很喜欢这个耍枪的老头,不能将他扔出去得罪了,以后还想跟他学这个玩意儿呢。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情绪,今早出来又穿的是练武的束服,没有换平时穿的,这般不受控制,八成要在所有人面前变身了。转头看了一圈的人,当视线停在俞景瀚那里,不由得灵光一闪,这个是他的药啊,比锦绣文章有用。握着被打的胳膊,下了校场,跑到俞景瀚的身边,直接将头埋在俞景瀚的肩膀,呼吸着这人身上让人安定的气息,不断地喘着粗气,缓解自己的情绪。春花这一举动让俞景瀚浑身一僵,其实在发现春花受伤的时候,他就心头一跳,想着以后做侍卫怕也会受伤,琢磨着要不要给春花另找个行当?正想着的时候,看见春花捂着受伤的胳膊,跑过来埋在他的肩头,一脸委屈,俞景瀚说不出心里的那种滋味,感觉很陌生,不过他看关洪就真的有点不顺眼了,将手放在春花的头上不断轻抚着,安慰道,“让胥二带你去上上药吧?”关洪被主子瞪了一眼,顿时觉得错愕,主子的眼里藏刀,还没见过主子这般严厉的看着他呢,是因为他打了那小子,可是那小子将他的手臂震得发麻,虎口都出血了,他们可都是汉子啊,流血不流泪,主子怎么能护着那小子呢!怎么看那小子趴在他主子肩头的行为有点怪,虽然说不上来,只是觉得,这小子和主子关系怎么会这么好?胥二看到这一幕,顿时想把胥一抓回来,大喊着,他们的猜测成真了,怎么办!他英明神武的主子啊!如果胥一知晓了,肯定会回胥二一句,我早知道啦!刘三儿蹙着眉头看着,这情况不对,春花毕竟是个姑娘,找侍卫行,这王爷是断断不行的,那些高门子弟一身臭毛病,坏习惯,不适合春花,将春花搂了过来,说着带春花去上药。略微缓解了情绪的春花也顺从地站直了身体,跟着刘三儿去上药了,肩膀上顿时失去了温度的俞景瀚着实觉得有点冷了。郑公公看的一脸兴奋,他最能感知主子的情绪了,只要主子不是存死志,有了人气,那便好。看向关将军走下了校场,连忙上去问着,“关将军怎么一早就找到这儿来了?”听到郑公公的问话,关洪才反应过来,他是过来传信的,一进门看见个好苗子,实在忍不住,硬跟人打了一架。这还是在人家小哥儿和胥二打过之后,顿时觉得今天有点胜之不武,难怪刚才主子那般严厉的瞪他!确实是他鲁莽了!赶紧跪地抱拳,“请王爷降罪,今日见到这般好的苗子,没忍住,一时忽略了那小哥儿同胥二刚刚切磋过。那小哥儿那般年轻,竟有如此好的身手,实在难得,不知那小哥儿是谁,要不要进军营?”本来请罪的,实在忍不住将人往军营拉拢。俞景瀚原本是有这个打算的,不过今日。。。他决定,还是算了吧。没有直接回答关洪将军的话,转身坐在石凳上,看着关洪说道,“关将军就算爱才,也不能见人就划到你们军营去啊,也要问问人家小哥儿才行。关将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?”关将军一想也是,赶紧将正事说出来,“回禀王爷,京中传来的圣旨,两日后即将到府上,封地上所有的官员到时候会一同前来拜见王爷,所以,恭请王爷尽快回府。”俞景瀚算了算时间,他确实在这边停留太久了,而那圣旨,想必是父皇担心他初来乍到压不过地头蛇,特来镇压的吧。想来在京中那段时间的示弱,着实唤醒了他那父皇为数不多的亲情。也罢,确实该回府接封地了。“关将军说的对,我们不得不离开了。”没想到这么快离开,郑公公想着,幸好他昨晚劝服了那小哥儿,如今只需让他同他们一起启程便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