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走过去,侍卫长就拍着春花的肩膀,说着,“行啊,大春,这手弓箭的技术超乎其神了。”春花听到有人夸她,瞬间来了精神,摆了摆手,状似谦虚的说,“哈哈,算不得什么,我还有更厉害的。”搂了一下春花的肩膀,侍卫长大笑道,“你个臭小子,夸你胖还喘上了。”春花回头踮着脚想回搂侍卫长,就听见了俞景瀚愠怒的声音,“大春!过来!”见到情况不妙,春花和侍卫长愣了愣,面面相觑,侍卫长给了春花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,赶紧走过去看其他受伤的侍卫,再去处理一下那些刺客的尸首,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。春花看着侍卫长最后那幸灾乐祸的眼神,暗哼着。回头迟疑的走到俞景瀚的身边,看到春花看着侍卫长那一步三回头的慢吞吞的走过来,俞景瀚一时莫名气喘。手里的剑直接袭了上去,春花一个躲闪,还不知为何俞景瀚抽什么风,和自己对打了起来,赶紧捡起身边的木棍对打了起来。其他侍卫都愣在了远处,心道,这主子因为那日的恼羞成怒,终于要对大春侍卫动手了?春花刚开始没有动真格的,后来看俞景瀚剑剑凌厉,也不由得认真起来。最后看到俞景瀚一个空处,直接用木棍打了过去,因为没忍心,停顿住了。而俞景瀚毫不客气,直接将春花手里的木棍打掉,将剑逼近春花的颈间。春花感受着颈间的冰凉,抬眼倔强的盯着俞景瀚,直视俞景瀚,一脸的不服气,好似在说,有种你就杀了我!触碰到春花那三分委屈七分恼怒的眼神,俞景瀚将手里的剑拿下了。其他侍卫也松了一口气,毕竟这大春侍卫性格好,和他们相处的真是不错,而且平时最是保护主子,如果主子伤了大春侍卫,他们也不知心情如何。好在主子就是一个警告。俞景瀚扫视春花一脸无辜的表情,问道,“可知错了?”春花有点茫然,这个俞景瀚抽啥风呢?好不容易黑衣人都死了,他居然要打她,还问她错了没?错……?从头到尾的事儿想了一遍,春花双眼一亮,明白了,俞景瀚看出来她对那些人没办法下死手,才会差点受伤,这俞景瀚是在变相提醒她不要妇人之仁的。春花眼睛转了转,想着,如果又承认错了,那是不是又要扣她银钱了,仰起头,反问道,“你可知错?”周围的侍卫都为春花的大胆而倒吸一口凉气,连树上的暗卫也佩服于春花的勇气,想知道他们主子无论是当太子爷的时候,还是当元帅的时候,那都是纪律严明,要求严格的人,这大春侍卫今日怕是折在这儿了。只有胥二略微明白了一些,那大春小哥儿遇见他主子的时候,主子正是重伤未愈,虚弱调养的时候,大春一直将主子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保护着。这如今看到主子武力高强,还将剑逼上大春的脖颈,按照大春的性子,怕不是要炸毛的。按照他这么久以来的了解,主子那是宠这个大春侍卫的,其他人居然还以为主子要罚大春。真是自从胥一不在,胥二总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。“哦?我有何错?”春花听到俞景瀚挑眉反问她,本来以为想着转移话题,结果被激起了几分不忿,掐腰说道,“你是不是诈骗于我,你明明会武功,还如此厉害,居然让我以为你手无缚鸡之力,我居然还每次都把你护在身后!我真傻!”越说越气,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。俞景瀚见春花真的恼怒了,赶紧正色说道,“我当时受伤体弱罢了,而且后来每一次我都不用出手,你不是都解决了吗?”听到俞景瀚这般说,心里舒服了点,不过想了想当时确实又以为俞景瀚是禁脔,又是自以为是的救人家,自己还真的是不聪明,哼了哼,嘟囔着,“反正没有讲清楚,就是骗人,回去也不当你侍卫了。”听到春花说不当侍卫了,俞景瀚好像已经看到了春花背着包袱离开的背影了,瞬间心头莫名一紧。条件反射的想口出威胁,深知春花的性子,赶紧咽了下去,想着春花最重视的银钱和家人,老神在在的坐下,擦拭着剑,说道,“侍卫无故离开,可是要赔偿六个月的银钱,你当王府里的侍卫,宅子有了,之后你那一大家子安顿这辉城,两个孩子要去学堂吧?你爹娘还有老秀年纪不小了,这一番波折,如果身体不适,药钱也不少吧?还有跟着你来的刘三儿爷,乌老三和刘虎……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春花的表情,一点点的收敛情绪,慢慢的皱起眉头,掰着手指头算着,俞景瀚心道,时候差不多了,补充了一句,“呃,对了,郑公公好像在我离开的时候和我说过,水榭阁的厨子来王府当差了,好似最擅长的就是烹饪兔肉和烧鸡……”如果说前面一家人都是一堆堆稻草垛,那最后一个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春花瞬间讨好的笑着,蹲在俞景瀚身边,笑着说,“王爷,你刚才和我动手的时候太飒了,你是不是想教导属下不要有妇人之仁?属下佩服非凡。”说着还抱拳低头,俞景瀚看着春花那能伸能屈的小样子,心里痒痒的,手控制不住的搓了搓低着头的春花的脑袋。春花茫然的抬头,看见俞景瀚尚未来得及收敛的笑容。俞景瀚尴尬的收回手,咳了一声,说道,“不是生气的不想当侍卫了吗?”春花觉得银钱更重要,转了转心思,直视着俞景瀚的眼睛,说道,“当不当侍卫无所谓,最重要的是想保护你。”知道这是春花的狡黠,不过还是耳朵有点热,偏过头去,看见其他侍卫注意着这边的动静。春花刚想问俞景瀚的耳朵怎么红了,就听见俞景瀚严肃的问着离他们最近的的侍卫长,“可有发现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