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景瀚看着凑过来的小脑袋,手指弹过去,春花的额头红了,赶紧捂着脑袋退了回去,听见俞景瀚没好气的说,“老侯爷送完礼了,小侯爷才说他看上的是贤王府的女主子!老侯爷没揍死他,算他命大,不然,本王也饶不了他。”春花本来因为被弹了脑门而恼怒,听了后面的话,想了想,贤王府目前没有女主子,如果是未来的,只能是她了。换位思考,她知道小侯爷觊觎俞景瀚的时候都很生气,如今俞景瀚知道小侯爷觊觎她,肯定也很生气,赶紧把额头再送过去,“那你再打一下吧。”看着这般乖觉的春花,俞景瀚很想将人抱在怀里揉搓,可是情形不对,不远处还有侍女呢,只能在刚才被弹红的地方,轻轻揉了揉,又将春花的脑袋推了回去,生怕这丫头再来诱惑他!远处的侍女看着心里不忍,原来神医这般痴情,都被打了一下了,还要笑嘻嘻的凑过去再挨打,最后还被贤王嫌弃的推了回去。无论是宫里的侍女还是春花带来的侍女,都不满的瞪着俞景瀚,赤裸裸的三个大字刻在了俞景瀚的脑门处,“负心汉!”且不说这个消息不胫而走,各方的心思不同,有忧愁有幸灾乐祸的,还有想趁机做点什么的。春花这边的教习倒是顺利,听俞景瀚说了,这个被郑公公收买的教习嬷嬷,还是很不错的,有几分本事,就是不太爱言语。皇后娘娘听了四王爷的回禀,虽然生气,不过也没有办法,毕竟是老四的决定。可是,损失了一个嬷嬷,相当于打她的脸,她只能将气撒在了春花的头上。听闻俞景瀚被皇上派出京城三天,皇后娘娘想着,正是好时候,带着一群人,往春花的教习的地方,浩浩荡荡的去了。春花这边也是因为俞景瀚这三天没办法亲自给她送好吃的而不开心,学规矩都不是那么舒爽,春花才发现,原来自己,真的会那么离不开俞景瀚。虽然俞景瀚和她说过,这次他不得不去,因为此次刺杀皇上的案子牵连甚广,不仅有周围小国的势力,还有武林中事宜,一个处理不慎,对百姓的生活都是有重大影响的。他不会去触碰周边小国这方面,可是,武林这边,他势必要亲自处理的,一个是当时春花说的那女杀手,果然是皇商的妾室。另一个是,春花当时看到的老秀才父子吵架,确实是有大问题的。老秀才怕叶长青误入歧途,私下和刘三儿来了贤王府,主动告诉俞景瀚真相。这叶长青因为是被他岳父所救,这岳父一直是皇商和武林中的消息传递者,因不满皇亲贵胄而意欲推翻王朝,自从叶长青成亲了,这条路就是叶长青走的。当时要不是老秀才将人拦在府里,可能这叶长青也要去做那些杀手逃走时候的接应者。所以,此次,俞景瀚不得不亲自出京去接武林盟主,在京外和他们商谈,意欲找出一个平衡点,既严惩了杀手杀鸡儆猴,又不会损伤朝廷和武林之间的关系。武林盟主那边提的要求就是贤王亲自谈,只因三王爷的事让武林很不满,而他们也无法相信其他王爷,听闻贤王得陛下信任,还替父报恩,所以只让俞景瀚去。皇上见到武林盟主这般说,倒是信任俞景瀚,派了一些大臣,带着一支部队,让他前去京外同武林中人会谈。春花心不在焉的想着,如果自己在宫外,是不是也可以去看看武林人士都是什么样子的?肯定很有意思,她还没见过武林人士和朝廷谈判的呢。春花以为朝廷就是最大的了,原来他们也需要调节各方的势力啊,他们会不会谈不拢就吵起来呢,或者打起来?谁的武功更厉害呢?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春花的心不在焉,教习嬷嬷劝慰着,“景主子,您的进度已经很快了,不如今日暂且休息,好好修整一番。”春花点点头,表示认同,带着侍女回了屋子,趴在桌子上,推开窗户,看着外面。半夏看着春花这般萎靡,像被豢养的笼中鸟一般,内心着实不忍,“景主子,不若我们出去走走,散散心?”春花头也没抬,了无兴趣,“在宫里,规矩大,去哪儿看见谁都要行礼,好没意思。”半夏也没了办法,现在在宫中,确实言行管控的紧,身不由己,只能默默陪着春花。一室寂静,突然被一个小侍女的吵闹打破,“景主子,景主子,你快去救救嬷嬷吧,皇后娘娘要打嬷嬷了。”春花出去,扶起了那侍女,问道,“因何事?”“皇后娘娘过来看景主子,没有得见,叫来了教习嬷嬷,听闻是她放话给景主子休息的,正要罚嬷嬷呢。求景主子去救救嬷嬷,嬷嬷真的一心为景主子好的。”这个,春花自然是知晓,可是,这丫头来的蹊跷,春花低头,盯着那丫头的眼睛,反问道,“你,又为了什么?”被春花的眼睛盯着,让那侍女的后脖颈凉风阵阵,一时说不出来话,春花将人推给紫葵,吩咐道,“将这丫头看好,好心坏心到时候自然见分明。”紫葵听令,将人握住,问春花,“主子,我们去救教习嬷嬷吗?”“救,当然会救。不过,不着急,皇后娘娘要惩罚教习嬷嬷,不过是杀鸡给猴看便是,我这只猴不如,如何杀鸡呢?是吧,丫头?”那小侍女躲闪的眼神,没想到这春花平日看着莽撞,却完全不好骗。看人这个状态,春花知道自己没猜错,这后宫,除了皇上,自然皇后娘娘最大,她要处罚谁,谁敢有异议,更何况,让一个小丫头片子过来喊救命,这丫头得多大的胆子。再者说,论谁救,也轮不上她一个宫外的人来救,想必是皇后娘娘想找她把柄,意图治顶撞皇后娘娘的罪名吧。如果就穿着这般简单,匆匆忙忙的去见皇母娘娘,那八成又是一个大不敬之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