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盈盈听到俞景瀚的话,并没有害怕,反而笑的娇俏,特意往前走几步靠近俞景瀚,观察这俞景瀚的神色,看出了他的隐忍,不由得得意,“陛下,不若您让人打开这地牢的锁,您抱着臣女,自然就不会那么难受了。陛下,您不想闻闻盈盈的味道吗?陛下。。。”俞景瀚后退一步,面色逐渐暗沉,盯着傅盈盈,“看来你真的给朕下药了,那么朕便留你不得。”结果傅盈盈不仅不怕,反而威胁起来俞景瀚,“陛下,不要和您的心做对抗了,您抵挡不了盈盈的。陛下,您的后宫不过多臣女一个人罢了。皇后能给您的,盈盈可以给您更多啊。陛下,您何须这般隐忍呢?那种痛苦,不好受吧?”“你倒是真的不怕死?”“盈盈当然怕死,不过盈盈更怕陛下有事,陛下,您已经饮过了盈盈的血,您这一辈子也离不开盈盈了,盈盈若是死了,陛下,您这一辈子都要受这种难忍的痛楚,您能忍受吗?皇后娘娘若是真的爱您,她能忍心吗?只要她容得下臣女,臣女即便得了您的宠爱,也不会为难于皇后娘娘的,会一直尊敬她的。陛下,自古皇上都是三宫六院,平衡朝堂,您不过多盈盈一个便能解决困境,何乐而不为呢?”俞景瀚尽可能的屏住呼吸,暗自运气,额头微微冒出虚汗,眼睛还是暗沉的盯着傅盈盈,“这药你是从先帝那个才人那里得来的吧?”傅盈盈微微一愣,娇俏的笑着,看着俞景瀚的眼睛里尽是爱慕,“陛下果然聪明过人,既然陛下知晓,那也应该知道此药是无解的。臣女这些年来更换血液,吃了很多药,受尽折磨,就是为了能得到陛下的宠爱,陛下,请您宠爱盈盈吧。”说着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,悄悄将手指弄破,血液一点点渗出,眼中含情的看着俞景瀚,轻轻的喊着,“陛下。”俞景瀚闻到了那股香味,没有让他沉静下来,反而让他对这个味道更加上瘾,冷眼看着傅盈盈片刻,转身便离开了。等到夜晚冷冽的寒风空气扫过,俞景瀚深深的呼吸,浑身的难受劲又冒了出来,抬头看着月色,看到了假山上坐着的春花低头看着他。俞景瀚没有言语,静静的趁着月色看着春花的眼睛,轻轻的问,“你听到了?”“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。”俞景瀚没有说话,春花跳下来,和俞景瀚面对面站着,“你想怎么办?”“我不是父皇,明知是毒还一直留在身边,最后神情恍惚。我会杀了她。”“即便没有解药?”俞景瀚看着春花的眼睛,认真的点头,“我说过,我只要你一个。我又没有忘记你,就算忘了,谁也不能取代你。”春花听完俞景瀚的话,抬头看着俞景瀚额头的汗珠,低头抓住他手,看着手心的伤口,歪歪头,想了一会儿,绕开俞景瀚就往地牢里走,俞景瀚迟疑了一会儿,克制住身上的难受,也重新走进了地牢。到了地牢,看着春花正在给傅盈盈穿衣服,俞景瀚还不明白春花要做什么的时候,看见春花从腰间抽出鞭子,在牢里像戏弄人一样一鞭子一鞭子抽在了傅盈盈身上,傅盈盈身上顿时鲜血淋淋,傅盈盈不断地哀嚎着,看见了俞景瀚好似看见了救星。“陛下救我,皇后要打死我啊。陛下,我现在就是您的药啊,求求您救救我啊!皇后这是在害您呢!”俞景瀚知道春花这是在给他报仇,以他对春花的了解,下毒伤害春花划线中的人,下场没有好的,即便春花要杀了傅盈盈,俞景瀚也不会眨一下眼。春花狠戾的双眼看向了俞景瀚,看他即便在傅盈盈身上血腥味如此浓重的地方,也没有进一步的意思,眼神还是冷情的,春花慢慢放下了鞭子,冲着傅盈盈走过去。傅盈盈缩在角落里,看着春花像个罗刹一样一步步走向自己,感觉春花每走一步,她的命就危险一寸,可是她怕的忘了疼,忘了呼吸,就看春花蹲下身子,一点点凑近自己的脖子,那一刻,傅盈盈觉得春花就是那些说书人口中的精怪,青面獠牙,专门以吸人血为生。眼看着春花的嘴唇凑近瑟瑟发抖的傅盈盈的脖子,俞景瀚将春花拉起来,将人抱在怀里,低头怒斥,“你凑她那么近干什么?不脏吗?”原本以为俞景瀚发怒,傅盈盈以为得救了,毕竟自己身上流了这么多的血,俞景瀚终于抵不住那个药效,要救自己了,眼看着自己就要成功了,可谁知道俞景瀚竟然说她脏?春花不明白俞景瀚拉自己干什么,理直气壮的说,“喝她的血啊。”这理所当然的话吓的傅盈盈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,可是俞景瀚明白过来了,他是知道这滋味有多难受,眼睛微红,指着春花的脑袋,“你是不是傻?那是毒!你以为什么好吃的吗?”春花抬起头,不赞成俞景瀚的话,一本正经的说着,“有难同当啊,看你忍得难受,我陪你呗,如果想闻她了,就让人放她一碗血,我们俩一起闻。”傅盈盈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后悔,看着春花一双清亮天真的眼睛,说着最残忍的话,傅盈盈浑身的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。俞景瀚摸了摸春花的后脑勺,将已经弄脏了的鞭子扔在了地上,搂着人往外走,春花顺从的跟着俞景瀚往外走,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交代侍卫,“别忘了给她上止血药啊,一天放一小碟子血过来,用血做成香料。给她的膳食一定都是补血的啊,别让她死了。”看着俞景瀚头也不回的抱着春花离开,听着春花的话,浑身是伤的傅盈盈绝望的闭上了双眼。日子好像没什么变化的过着,只是春花在俞景瀚身边的时候多了不少,这是让俞景瀚又是受用又是难受的。他不想让春花看到自己难受到狼狈的样子,又想让春花一直陪着自己,拒绝了春花让人将血做成香料,他坚决制止自己去闻那个让他越来越上瘾的味道。但是,他又没阻止那些人每天去放傅盈盈的血。春花也知道,不过还是每天笑着逗着俞景瀚开心,看出俞景瀚忍不住的时候,找个借口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