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听到外面刘三儿的叫声,春花脑子还是有点懵的,她是怎么回来的?刚踩到地上,感觉腿没有想象中的疼,虽然有点软,但轻松地过分,本想再回想一下昨夜自己如何回来的,又听到了刘三儿的叫声,赶紧开门出去。刘三儿看见春花睡眼惺忪的样子,不由得调侃道,“你这都睡到日上三竿了,昨晚是不是偷吃了烧鸡又去逛了?什么时辰回来的?”嗯?春花听到刘三儿这么说,难道自己不是从大门进来的?那自己岂不是学会了轻功?翻墙进来的?那她也太厉害了吧?天籁小说网俞景瀚这个师傅没白认,等着回去当值的时候,她要继续跟着学。。。。。。“发什么愣呢?赶紧去洗漱一番,木骁兄弟在大厅急着等你呢。”等春花匆匆赶到大厅的时候,看见木骁已然没了平日的气定神闲,站在大厅心不在焉的往她这边看呢。看到春花来了,木骁赶紧迎了上去,春花想着,莫不是南山书院院长又找木书院麻烦了,问道,“木大哥,可是你们家人又发生了什么?”木骁见到春花,一脸愁苦,躬身抱拳行礼,请求的说,“不是我的家人,是我的同窗,他们家人大多是贫农出身,只有少许土地,所以家中老人都在地主下面做佃户的,今日一早,地主就通知他们从今年开始不再向他们出租土地了,除非答应他们的要求。求春花小哥儿代我引荐贤王,我有冤情要诉。”引荐贤王?春花略微沉吟。。。。。。老秀才见状,了解春花的性格,生怕春花大包大揽,赶紧走了几步说道,“佃户?可知是什么原因?”木骁知道自己是急切了,家里出事的这几个同窗都是他们青山书院仅有的几个秀才了……“大春小哥儿,我知晓我请求的冒昧,他们说的条件就是让我的同窗放弃名额。此事是因为其他书院为了抢占我们的名额,特此针对我们青山书院,我们去报官了,可是没有用的,所以……”老秀才看了看刘三儿,知道此事还远远没有必要经过贤王爷,不过木骁说的这事儿也不好说,到底是不是因为昨天春花的鲁莽导致的。刘三儿看着春花还在发呆,人家这边木骁兄弟都急的快冒火了!“咳咳咳,那个春……额,大春啊,你怎么看?”春花其实一直在想着之前贤王同何祥武说的话,脑筋不断的转着,猜想他们的意图,想来想去,别的什么官宦绕绕她不懂。可是以她对俞景瀚的了解,这俞景瀚八成想静观其变,抓别人的把柄呢,这是俞景瀚常对付她的招数。这么一想,看着木骁,清澈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,突然有种钓到大鱼的感觉。这同木骁满目愁绪的表情截然相反,春花怕他误会,赶紧说着,“不用去找王爷诉冤,木大哥,如果你信得过我,就带我去你那些同窗被占用的田地的地方走一趟。”刘三儿赶紧拉住春花,低声提醒道,“莫要鲁莽,这事不是你能处理的,捣乱会将事放大的,到时候反而给贤王爷添了麻烦。”肆意的笑意绽放在春花的脸上,拍着刘三儿的肩膀,昂着下巴说道,“哼哼,三儿爷,你放心,我就是去把事情闹大的。”看着他们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,尤其是木骁脚下动了动,明显有点后悔来求助春花了,总有种寻狼找到了一条犬的不靠谱感觉。春花看出了他们的不信任后,星目含威,略带骄傲的说着,“你们放心,王爷不会责怪我,没准儿还会谢谢我呢。”木骁看着春花周身的气度,那自信的样子让人不得不信服,而且外面的人都在传,这大春侍卫是贤王爷最宠信的贴身侍卫,而且名声甚好,不仅嫉恶如仇,还是个侠义心肠。选择相信外面的传闻,木骁还是带着春花等人去了那些同窗的村子,转悠了两天了,这又快晚上了,春花也没说什么,这木骁心里也在嘀咕了。“木大哥,今日听了那些老人说,那地主可是恶行累累,只有他们几家因为考上了秀才才被另眼相待,如今又恶行相向。他不是经常带着狗腿子,上贫下中农佃户家讨债,掀房顶,抢女人吗?木大哥,你可能找到这些受害的人家?”木骁早就知晓这些情况,其实恶行恶状早已罄竹难书,不过这些中下贫农还要在他们下面讨生活,不得不继续委曲求全,一年只图个温饱都不能。这租地上缴的粮食比赋税还严重,这也就算了,还要时时担心他们的恶意找茬,尤其是家里有一些颜色尚可的姑娘家。“罄竹难书!当然能,不过让他们作证,很难,毕竟谁也不想砸了以后的饭碗。”春花心怀不轨的勾了勾唇,说道,“木大哥,你只管去便是,先去将他们集合在一起,尤其是今日被抢了姑娘的那家人,你只管去府衙找何大人递状子便是。”转头又盯向了老秀才,嘱咐道,“义父,你会写诉状,需要麻烦你去帮他们了。”刘三儿看着春花皮笑肉不笑的小奸诈的模样,心里发突,问道,“你要去哪儿?”春花回头,踮着脚,一只手搭在刘三儿的肩膀上,嘿嘿的笑着,说道,“不是我要去哪儿,是我们去哪儿?”“怎么?你要去惹祸,以为我能纵容你不成?”春花把手拿下来,双手抱胸,云淡风轻的说着,“哦,你不去便不去吧,我肯定要去的,毕竟就是今日那地主不是才抢了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嘛?说是今晚就纳进房了。对了,听着好似和花一差不多的年纪,哎,老牛吃嫩草,那句话叫什么来着,一树梨花压海棠,可怜了,可惜了~”春花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瞥着刘三儿,忽略了老秀才……春花这话听的老秀才的手忍不住,直接跳着拍了春花的脑袋一下,这春花这才三四年不在他的眼皮底下,被谁惯的,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,“学艺不精就别乱用词!什么话都敢从你的嘴里说出来!你还是不是……咳,王爷的侍卫了!”而刘三儿瞪着春花,明知他最见不得这幼童受罪,也不知道这春花和谁学的这般坏,专门抓人的软肋!咬着牙,问道,“说!你想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