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桌旁,俞景瀚喝了一口胥二偷偷拿回来的茶,想着春花他们拿着大碗如牛饮水般的喝着这茶,也觉得颇有意思,不由得猛灌了一口,被呛的咳嗽。胥一和胥二站在门口看着,感觉来的不是时候,突然再次感觉姜还是老的辣,郑公公这个决定真的是正确,看着主子身上多了些人气,就是主子对大春兄弟。。。。。。“进来吧。”俞景瀚看着门口的胥一和胥二,放下茶杯。胥一进来之后,将门关严,胥二在门口守着。“怎么样,证据查的差不多了吗?”胥一单腿跪地,抱拳,“回主子,县丞的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,里面还牵扯了多出命案,知府的相关证据搜集了一些,不过他私藏的粮食和金子所在地还没找到。”俞景瀚点点头,“起来吧,关将军何时抵达?”“据郑公公来消息,后日早即可抵达。不过,主子,在查知府的消息的时候,发现他之前和长孙府联系密切,不过这里偏远,京中长孙府的事儿没有牵连到这儿。”俞景瀚点着桌面的手顿了顿,“长孙府?可查到有何联系?”“之前我们查到长孙府仍旧拐卖虐杀幼童的线索就是断在这里了,应该是知府和长孙府之间发生了摩擦,长孙府要销毁证据,知府想保存一批幼童。”“幼童?”胥一听到俞景瀚重复了一遍,也突然想到了,抬起头看了一眼俞景瀚,迟疑的问着,“主子,难道大春兄弟是知府的人?”俞景瀚摇摇头,看着胥一说,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见大春的时候,他是镖师,而他对那些孩子态度,以及他的性格,想必那些孩子是他们冒死救下来的。”听到俞景瀚的猜测,胥一顿了顿,还是谨慎的说,“主子,胥一照着这个方向继续去搜查。”俞景瀚抬了抬手,阻止了胥一,“不可,我们初来乍到,还不知他们的水有多深,如果惊动了他们,大春和这些孩子是有危险的。”胥一不置可否,他一向是以完成任务为主的,主子既然拒绝了最简单的证据,那他只能服从,“那属下让他们尽快再从别的方向继续搜查。”俞景瀚点点头,想了片刻,又吩咐道,“让关将军先快速拿下县丞,先解决今年增加赋税的事儿。知府先控制起来,再细细摸排他的关系线。另外,让冯军师去交接封地权,上奏一封陈情书,以父皇名义,宣布今年封地上的赋税全部减免,各地张贴告示,一日唱念三次,力求人尽皆知,以防县衙私自增加赋税。”“是。”第二日,春花出门的时候,看着俞景瀚坐着喝茶,虽然秋阳的照射下,端的一派仙风道骨的架势,不过在春花的眼中,多多少少就有点闲的无聊的感觉。“景兄弟,看你那两个侍卫出去给你带回来的药,可好用?你身子好些了吗?”俞景瀚看着春花认真的眼睛,不由得一暖,点点头,“已经大好了,没什么大碍了。”春花上下打量了一下俞景瀚,看着精神尚可,将手里的帽子戴在了俞景瀚的头上,拉着俞景瀚的胳膊,“那走吧。”抬眼看了看头上的帽子,低头看了看胳膊上的手,站在原地,略带疑问的问着春花,“大春兄弟,这是要去哪儿?”春花一边拉着人走,一边说着,“你太单薄了,既然你好多了,去干点农活锻炼锻炼!走,今日去打谷子,我们一起去。”俞景瀚第一次想要拒绝却拒绝不了,叹了口气,顺从地跟着春花走,也不知道这打谷子到底是干什么的,去了如果不会,会不会很丢脸。等到了地方,看着一群人已然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了,一阵浊雾扑面而来,俞景瀚咳了一声,就看见春花将手里的布巾围在了他的脸上。如此近的距离,看着春花认真的眼神,潺潺的眼眸,挺翘的鼻尖,红润的嘴唇。。。。。。“主子?你怎么也来了?”胥二的声音唤回了俞景瀚的眼神,赶紧歪头,发现春花已经退后了一步,大大方方的又在自己脸上围了一张布巾。看着春花,俞景瀚略有不自在,想着是不是楚医师的药物出问题了?不是说这药物需要一年才能慢慢消除吗?这才几个月,他怎么总把这小哥儿当成姑娘盯着呢?看着俞景瀚皱着眉头思索什么呢,胥二小心的问着,“主子?你真的要干这活儿啊?”春花听到胥二的话,赶紧说道,“去去去,你家主子就是总坐着喝茶才这般单薄羸弱的,这身体得锻炼才行,你会了是吧?你教你主子,等会了,去三儿爷那边找我。”看着春花走远了,胥二想着这春花胆子也太大了,观察着俞景瀚的脸色,踟蹰地问着,“主子?要不你去歇息,我和大春兄弟说一声,我来干就行。”“不用,都说万民供养,可是总要亲手做一下才能懂得珍惜,不是吗?”俞景瀚目光悠长的看着这村民打谷子的场面,心中颇为感慨,这是他之前从没见过的景象。胥二以为俞景瀚一直盯着春花,福灵心至的喊道,”大春兄弟!大春兄弟!”春花回头看见胥二朝着他招手,以为俞景瀚有什么事,拿着稻谷走了过去,问着,“怎么了?”“大春兄弟,我学的还不明白,正在练习呢,要不你教我们主子吧。”春花以为胥二不敢教主子,明白的点点头,摆了摆手,说着,“你走吧。我教他。”俞景瀚看着胥二临走前一脸求夸奖的样子,皱着眉头,一脸莫名,心道这暗卫在这儿待久了,回去怕不是要重新训练才行?“来,这边,呐,这个是打谷桶,双手捏紧稻谷茎干的后面,先向右上扬,然后往打谷桶的左内侧用力拍打,拍打之后需要你的双手马上抖动,这样,已经脱粒的稻谷就撒落在谷桶里了。”春花照比俞景瀚娇小的多,不方便将俞景瀚圈在怀里教他,索性就钻进了俞景瀚的怀里,握着俞景瀚的双手,一步一步的教着,说完了之后,抬头问着,“可明白了?”俞景瀚全身僵硬,从没有人敢离他这般近地靠在他的怀里,垂眸看着春花明亮的眼眸,不由得咽了咽口水,略有些狼狈的退后了一步,再次暗自怀疑楚医师的药出了问题,稳了稳情绪,“明白了,我自己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