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路上,春花本来扶着爹娘,后面跟着春二和花一,正一脸得意的说着她当时如何英勇地救了木家人。正说的起劲的时候,刘三儿不识相的,恨铁不成钢的说着,“是啊,你厉害,你英雄救美,人家这不是要以身相许了吗?你个脑子都长哪儿去了?”春花反应了一会儿,这话,其他侍卫也这么说过,想着这三儿爷怎么也和他们一般八卦,嘟囔着,“哼,仁者见仁,你这么说可是会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。”刘三儿气的又要伸手去教训春花,听到老秀才也哈哈大笑的说,“你是说木家这么客气,是想让春花当女婿?哈哈哈,瞎说什么呢?我怎么没看出来?”刘三儿侧过头看着这个木头疙瘩,又回头看春花一脸认同的嗯着,翻个白眼,无奈摇头。听到花一问着,“我们要有后娘了吗?”又听见春二反驳道,“不对,我们应该有后爹了才是,不对,也不对……”两个小家伙是个糊涂的,那两个又是个木头疙瘩,刘三儿顿时觉得这个家没望了……转而又把希望寄托在了春花的父母身上,果然找到了同盟。春花的爹皱着眉头,担忧的对着春花说着,“春花啊,你不要不拿三儿说的话不当回事,我和你娘也有这种感觉,如今有些情况不好明说,不过意图还是要早点说清,莫要耽误了人家好姑娘。”听着她爹也跟着凑热闹,春花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,她可是个姑娘啊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哈哈的笑着,“爹,你们要是说我救一个人,他就要以身相许,那王爷早应该以身相许了,他长得还好看,还是个男儿,哈哈哈。”刘三儿和春花爹娘一脸怔愣,瞠目结舌的看着口无遮拦的春花,一时觉得,这个孩子太欠揍了。这次连老秀才都没站在春花这边,蹦着高,打了一下春花的头,暗骂道,“你个口无遮拦的家伙,什么都敢说,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说的出口!不要命了你,还敢觊觎王爷!”刘三儿一脸欣慰的看着老秀才,结果听到下一句,“你自己偷偷想着就得了,说出来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!”赶紧把人扯回来,春花够不靠谱了,再跟一个不靠谱的可了得!又听到春花父亲跟着说了一句,“哎,可惜是个王爷。”春花听着,完全不管刘三儿的愤懑,只纠结她和俞景瀚到底谁算癞蛤蟆?谁算天鹅肉呢?想着俞景瀚那白皙细嫩的纤长手指,确实比鸡爪子好看,比鸡爪子让她有食欲……天马行空的想着,忽然耳朵一动,眼神立马从涣散的想象中变得凌厉,往宅子外面的树上瞥了过去。顿了一瞬,转过头将家人送到了门口,笑嘻嘻的摸着肚子说,“你们先回去,你们知道我的,我今夜肯定没吃饱,我出去买个烧鸡,哈哈。”看着春二吵着跟着去,三言两语的应付了过去,看着刘三儿略有探究的眼神,幸好自己肚子争气的叫了一声,打消了他的疑虑。眉眼温和的看着家人进去了,关上了大门,转身看向那树上,目光暗沉,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头,直接扔了过去。他以为是那南山书院的院长来报复的,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,没想到跳下来一个既熟悉又模糊的人。春花走上前去,看着那人,略有迟疑的问,“你是胥几来着?”胥四暗自低着头,心道真倒霉,他今天当值,之前胥五来提醒过他的,说这大春侍卫很是机敏,他还不当回事。关键实在是听到春花和家人说的话太让人震惊了,这是大春侍卫一家惦记着他家王爷呢?想到之前胥二说过的传闻……眼神悄悄看了一眼春花,又往另一个树斜眼看过去。春花见他不说话,眯着眼睛,看着他的小动作,往那棵树走了几步,吸了吸鼻子,歪了歪头,试着喊了一声,“王爷?”那边一直没有声音,春花都有点怀疑自己了,然后看着俞景瀚面色坦然的飘然而落。春花指了指胥四,又指了指俞景瀚,实在想不通,“你们干嘛呢?”胥四眼观鼻,鼻观心,尽量忽视自己的存在,希望得王爷一个手势,他马上回到树上去,现在这样好没有安全感。“你的大字写了吗?”春花的手指转了一个弯,指了指自己,磕磕绊绊的说着,“你是说……你就是过来查我有没有写大字?”胥四都有点痛心疾首,心道,主子啊,你可是我们心中最神圣的太子爷,虽然是曾经的,也不能找这么差的借口啊。俞景瀚也感觉到了,他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来!看着春花气势十足的护着木府的人,既让他觉得欣慰,又让他觉得难言的梗塞。听到春花一家人讨论他,春花夸他,他又觉得忍不住的欣喜,他知道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,应该立马回府。可是春花的眼神拴住了他,摆了手,让胥四离开,胥四如蒙大赦的闪身离开。俞景瀚难得不自在的咳了一声,转念一想,问着,“我是你的师傅,想要来检查你的课业,你有什么疑问?另外,今夜要教你轻功,你学不学?”轻功!那可是春花心心念念的,赶紧点头表示同意。春花跟在俞景瀚的后面回了王府,拿了沙袋,绑在了腿上,抬头看向俞景瀚,不明所以。“走吧。”“去哪儿?我绑着这个干嘛?”俞景瀚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金豆子,说道,“我不用轻功,你跑过我一次,你就得一颗金豆子,从这儿开始,到城门。”春花丝毫没有感觉自己追着俞景瀚……手里的金豆子,和驴前面挂着胡萝卜拉磨是一个道理。只知道不知道跑了多少来回,她眼睛里已经看不清前面了,眼中只有俞景瀚隐隐约约的身影,只知道被吵醒的时候,手里握着三颗金豆子。“春花,春花,快起床了,木骁兄弟有急事来找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