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声音渐渐染上哽咽,她没了刚刚的淡定和沉稳,而是被恐惧不安席卷全身。他不会那么变态吧?此情此景……难道……秦森在外面盯着呢,这条路没什么车流量,加上很晚了,秦森叼着烟,说:“阿璟和他前妻在车里吵架呢,好像他前妻明天和别人订婚,他疯了一样把人逮回来,还让我开车送他们回南城。”手机那边的人软着嗓音问,“那你呢,你在干嘛?看热闹?”“是啊,老婆,你看看,可热闹了,我敢赌阿璟肯定要做点什么,我总不能上去凑热闹吧?”“不是,你这发小这么疯吗?”“老婆你别夸他,你夸夸我,我也可以很疯的。”“……”秦森眼睛眯了起来,“好家伙,我那车子那么重的吨位都能晃起来,阿璟腰力不错啊!”“……秦森!”……黎岁时挣扎之间,旗袍的扣子挣脱了几粒,身下一松,她伸手抓着布料,情绪失控,胸口快速起伏着,“你再碰我试试!”她的威胁警告跟小奶猫一样,毫无杀伤力。傅璟森自然没放在眼里,夫妻三年,他很了解她的身体,比她本人还了解,知道怎么让她快速沉沦,何况他这一个多月在医院,南西隔三差五来撩拨,他是一点兴致都没有,唯独在黎岁时这里例外,也只有黎岁时有能力能让他失控。他无视她的挣扎,手掌按住她的脑袋,低头便吻上去,同时压住她的腿,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。黎岁时又羞又愧,在他吻上来的那一刻,男人身上的体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根处,“你看你这副样子,你还说你和别人订婚,为什么不能承认,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……”黎岁时近乎崩溃,“我求你了,你放过我好吗?你何必一直跟我过不去?”她不明白,她是哪里得罪他了,他要这般残忍对她?之前傅璟森都没想明白,为什么唯独对她有不一样的情愫,现在他明白了,他的手沿着她腰身往下,带着恶劣的口气说:“放过你,谁来放过我?岁岁,你就不能想想我?我不比周阖之差……”黎岁时脑子翁地一下有白光闪过,控制不住的声音喘息了一下,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羞耻难当包裹着,每一根头发丝都蔓延着羞耻心。她没傅璟森毫无羞耻心,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,在背着周阖之的情况下,他又有南西这个未婚妻,再次苟合……黎岁时难堪得想死……明明心理对他百般抗拒,却架不住身体上的诚实——过了好一会,傅璟森贴着她汗涔涔的脸颊,又吻了她的唇,她没有任何力气靠着车门,身前是他,眼神一片死灰。傅璟森拿了纸巾替她整理,随即将外套披她身上,座位下是她旗袍上的珍珠盘扣,他捡起来捏在手里把玩,仿佛跟刚才在玩她一样,他算是得到餍足,目光没那么沉了,说:“岁岁,我们俩这样,没法两清,所以……跟我和好,你想要什么,我都给你。”“不管是订婚还是婚礼,甚至是孩子,我们也可以有,以前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么……”提起孩子,黎岁时眼皮动了下,她记得,他不喜欢孩子,在她意外怀孕后,他劝她打掉来着……现在说这些,还以为她会犯傻?再信他一次?黎岁时闭上眼,拢紧了衣服,旗袍已经不成样了,只能披着他的衣服才能挡住不堪的自己。过了会,秦森上车了,什么都没说,沉默开车,一直来到机场,秦森拿出早从黎岁时家里找来的证件,说:“东西都在这呢,拿好。”黎岁时披着男人宽大的外套,很不合身,只露出一点旗袍的裙边,下面是笔直修长的大腿,脚踝处还有可疑的红色手指印,不用看,是刚刚傅璟森的杰作,她被傅璟森搂着腰,哪里都去不了,身子还在抖,意识到傅璟森要带她走,还是连夜赶飞机,去哪里,她不知道,盯着傅璟森看,“傅璟森,你知不知道带我走的下场?你不怕阖之找上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