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说术,点到为止。
看见秦惠文公没有再开口
苏秦拍了拍下摆,推开了厚重的房门,在门口他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秦惠文公:“驷哥,何必呢,大丈夫能屈能伸,人人都有低头的时候,不管你是一个乞丐,还是一个君王。”
他停了停又说道,“一刻钟之后我会再来,如果驷哥还是之前答复,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四舅子。”
他语气放慢,微笑着说道,“当然,也没有了七妹夫。”
“你敢要挟我!”
秦惠文公双眼瞪着苏秦,两人静静地对峙了片刻,苏琴笑了笑,不再说话,用手指了指脑袋,示意秦惠文公好好想清楚,然后转身走了出去。
门哐当着被铁链锁上。
房间又陷了令人难以忍受的静寂之中,往常这个时间,自己应该与自己的妃子在亭子间于晚风徐徐中下着棋,秦桧文公沉默的扫顾这间窄小的牢房,四面都不透风,连个小窗户都没有,墙角有一只便桶异味冲鼻。
他用力推推墙壁,纹丝不动,可以确定这里是一个地窖,唯一能逃走的出路,就是他们的来路。
他叹了口气,无奈地重新坐回榻上,苏秦究竟会不会对自己下毒手?还是他们游说家的虚张声势?
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纠缠起伏,沉思了半晌之后,他发现无论如何,他都不敢去赌一赌苏秦的念头。
毕竟自己也对苏秦起了杀心!
……
从来没想到这一刻钟会如此漫长。
秦惠文公突然觉得身心疲惫,干脆仰躺在床上,刚想闭上眼睛,门口传来哐当作响声,门被打开,苏秦身子斜靠在门框上,并没有走进来的意思,只是在灯光映射中,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秦惠文公,安静地等待他的决定。
但是等了半晌,秦惠文公双眼瞪着天花板,一动不动,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,苏秦故意叹了口气,“知道了。”
他作势就要走人,耳边传来一个郁闷的声音,“我答应。”
……
由于及时封锁消息,秦惠文公被人绑走的讯息,仅限于极少数人知道,即使是王宫中的杨太后,也只是听大内侍卫回去禀报,说秦公在相府住宿一晚,文物百官得到的消息也仅限于此。
这一晚,咸阳城很安静。
次日,挨过了难熬的一个上午。
公孙衍领着公主嬴瞐,在一队大内侍卫护送之下,低调地出了城。
咸阳城外的十里坡,是一个典型的丘陵地带,坡下左边是大片大片的麦田,右边则是一条颇为狭窄的乡间小道,勉强容得下一辆马车。
此刻小路中央停着一辆孤零零的马车,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影。
正午时分已到!
按照约定,这一队200人左右的大内侍卫,在距离马车100米左右就停了下来,公孙衍、嬴瞐、丁婳三人,依此下了马车,徒步走了过去。
等来到近前,蓝灰色的车帘被一只手掀起,探身走出来一个驼子,黝黑的脸上满是沧桑,一双眼睛却是犀利有神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在他掀席的瞬间,众人都发现里面是空的,既没有秦惠文公,也没有苏秦,公孙衍沉下脸,“秦公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