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婧妍回来把情况说了一下,梁超听到曲良真的是在商量结婚的事,知道自己冤枉他了,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。梁超对左婧妍碎碎念:“你说怎么可能呢?昨晚见面,今天就订婚,十天后就结婚,神速啊,比飞机都快。”“是够神速,闪婚。”左婧妍也觉得曲良和周爽赶了把时髦,这在现代叫闪婚,也就周爽是部队上的人,需要打结婚报告,不然的话他们周一就得去登记。“曲大哥帮咱们把厂房租好了,下午就能去看厂房,我用咱俩的名义送曲良一套沙发,四哥,这几天就辛苦你加班加点的做出来吧。”左婧妍跟梁超说起来要合伙送曲良沙发的事,梁超二话不说就答应:“行,没问题,我再给周爽做一个梳妆台,算我和兰英送周爽的结婚礼物。”只要曲良肯娶周爽,梁超搭点钱也愿意,不然他要是始乱终弃,自己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,都没脸见兰英了。下午,曲良自己来理发店找左婧妍,周爽被曲美芳带着去买结婚用品了,他那个姐姐风风火火的,性子急,定下结婚就马上买东西。主要也是周爽明天就要下基层演出去了,一走就是一周,等她回来再买结婚用品就来不及了,所以曲美芳抢前抓早。曲良这些年自己一个人没花钱的地方,存下了两千多块钱,都交给周爽,让她看啥好就买,新房全按她喜欢来布置,剩下的钱就让她保管。周爽这六年自己也存下了几百块钱,看到曲良对她毫无保留,她也全拿出来算自己的嫁妆。曲美芳送给他们一套房子,是她单位发的一套两居室的楼房,新房还没住过人,曲良和周爽两口人住绰绰有余。这不是确定了结婚,曲良就一脸春风得意,平时不苟言笑,这会儿没说话就先笑。陆浩霆伸出手祝贺曲良订婚:“曲良,恭喜你。”曲良笑着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:“听说你爱捏手,咱俩比比谁更有劲儿。”陆浩霆来而不惧:“好啊,别喊疼。”左婧妍好笑看着这两个大男人较劲:“别耽误时间了,咱们快点去看厂房吧,正事要紧。”梁超没敢见曲良,怕被厂长骂一顿,窝在家具店那屋藏着。但曲良必须先收拾他不可,臭小子,敢不相信自己?结果就是,曲良去家具店把梁超好一顿训,梁超缩着脖子耷拉着脑袋,像只受气的鹌鹑。谁让他错了呢?错了就得认,挨打要立正。不过也好,让曲良出完气,自己就能跟着去看厂房了,不然留在家里心里面刺挠。左婧妍把店里的事安排好,一行四个人就去东郊看厂房,这厂房确实很破,满院子荒草。但胜在院子够大,还有两间房的砖瓦结构的办公室,和一个装杂物的三间仓库,算起来也够用。左婧妍主要相中这个大院子了,她可以用左边做家具厂,右边建一个小花棚养君子兰,把赛虎和赛豹牵过来看厂院,办公室那边隔出一间宿舍,再盖一个车间,挺完美的。还有一点,这厂子离林子旭的服装厂很近,想去林子旭的服装厂,就必须从他们门口走。曲良歉意的说:“就是有一点不好,离木材厂远,加工不太方便。”左婧妍笑了:“这就不错了,慢慢来,一口吃不成胖子,这只是咱们的起步阶段,等事业发展起来,咱们的集团公司要成为亚洲第一大,多方位发展,家具,食品,建筑,美业,只要能赚钱的咱们都要做。”左婧妍的豪情壮语把曲良听的热血沸腾,越来越相信,自己跟左婧妍合作绝对一个正确的决定。梁超瞅着满院子的荒草,撸胳膊挽袖子对陆浩霆说:“老陆,一会儿咱们买两把镰刀,干活喽!”“下午,我也来帮忙收拾院子。”曲良觉得以后大家一定会合作,那现在建厂的困难时期他就要帮忙,所以主动请缨,跟老陆梁超一起把厂院收拾出来。曲良和陆浩霆都是当兵的出身,陆浩霆还在农村干过农活,割草对他俩来说不算事。梁超干的是木工活,没干过农活,他又要强不想被陆浩霆和曲良落下,所以就拼命割草,结果就是满手的大血泡,累的口干舌燥,还没追上他俩,气的他大字型躺在荒草中:“来吧,把我埋了吧!”曲良成全他,抱着割完的荒草把梁超埋的严严实实,臭小子,我可算是报仇了。梁超哇哇叫:“图财害命啦!”----第二天,左婧妍去找老周办理租厂房的手续,老周感谢左婧妍帮小舅子找了一个好对象,直接给她办了六年合同,每年租金一百块钱,这可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,左婧妍好一顿感谢。六年,足够用了!周一,曲良要去长春开会,左婧妍给他带了一千块钱,让他帮忙付一下君子兰钱。曲良看到要花这么多钱买花,就觉得这不是胡闹吗?什么花值这么多钱?“左婧妍,你要是想要花我可以帮你要几盆,花这么多钱买,是不是太浪费了。”“君子兰不是普通的花,我朋友告诉我一个秘密,将来这花会非常贵,我赶在涨价前多屯点,曲大哥,你要有钱也可以买两盆,要矮株宽叶的,以后你会感谢我的。”左婧妍笑了,作为朋友,把君子兰会涨价的消息告诉曲良,买不买就看他自己了。曲良看着左婧妍,他是相信左婧妍的,但还是觉得一盆花能值多少钱?“曲大哥,再帮我带点烫发水回来,店里快没有了。”左婧妍也不再跟曲良解释,转移话题让他帮忙买烫发水。梁超知道曲良要去长春开会,因为自己冤枉过他,所以他买了一只烧鸡五个烧饼来溜须。“老曲,我给你买点吃的,带着路上吃。”伸手不打笑脸人,何况是送礼人,曲良接过烧鸡,对忐忑的梁超说了声“谢谢。”梁超是给点阳光就灿烂:“那那,咱俩和解了,我也让你出气了,还给你买好吃的,你能原谅我了吧?”看着他这张欠揍的脸,曲良手痒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