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笑笑,他就是决策者本人,只不过他现在隐身了,如果能找到他,就能利用他袭警的罪名将他送进监狱。会不会是吴宏富口中的那位陈清允陆砚略一思忖,应该不会,港城的第二大富豪,行住坐卧都会受到关注,根本不可能做这种偷盗之事,况且以他这个年纪,根本不可能和蒋荣过招。他敢动蒋荣,我绝对不会放过他,只是他目前不动,我们毫无办法。我会让周寒盯着吴宏富,你那边的人继续盯着林成语和他的父亲,既然吴宏富都已经出招,我相信不用再等很久。陆砚说。好。没有其他事,我先回去了。陆砚说完起身离开。陆砚回到家,就看到妻子和大儿子坐在床上头挨着头,低头看着手上一个小小的机器,安安时不时指挥着,妈妈,变,左边……妈妈也超级棒。母子俩十分投入,根本没有人注意陆砚回来。陆砚走近,手握成拳,故意放在唇边轻咳了几下,母子俩这才抬头,沈清宜停下手上游戏机,你回来啦。嗯。陆砚听到妻子的问候唇角弯起,几步走到床边,就看到游戏机上的格子全部堆积着堵死失败了,他看到安安一脸可惜,笑道:安安,能不能教爸爸玩玩。安安看了他一眼,你仔细看妈妈玩一遍就会了。陆砚眉头轻挑,倒也可以。母子俩让出一点位置,安安坐中间,陆砚坐最外面。新的一局开盘,沈清宜重新投入,经过安安的指点,她已经能玩得很好了,一局玩完,沈清宜把游戏机交给陆砚,陆砚接过,仔细观察了一下,重新开局,母子盯着陆砚手上的屏幕,这是沈清宜第一次看懂陆砚和儿子玩游戏的方式。儿子会一直小心控制着下面模块的高度,保持两到三排,一排或是两排的消。而丈夫则不然,他会把所有的模块放到合适的位置,等到落下一根笔直的坚条,连消四排,再来一个模块接着连销两排。母子俩听到连环爆炸似的消音,感觉很过瘾。只是游戏机到了陆砚手上,就变得没完没了,母子俩从兴奋变成了焦灼,双双盼他快点完蛋。这是沈清宜第一次感觉到父子俩的快乐,她终于忍不住了,开口道:陆砚,你这样犯规。陆砚的唇角勾起,怎么犯规了沈清宜无语。安安开口,爸爸玩这种游戏,我们要重新制定一种制度。那安安想制度什么制度在规定的时候内,完成相应的分数。陆砚眉头微扬,手上的动作没停,为什么我是小孩子啊,智力发育没有完全成熟,还有妈妈她刚生完弟弟妹妹,反应能力和记忆力会下降。陆砚笑笑,还有呢安安继续开口,真正公平的比赛,少儿组和成年组是分开的,男子组和女子组分开。那你和妈妈为什么可以呢因为我和妈妈比赛玩游戏并不是为了赢啊,而你现在心中没有我和妈妈的感受,只有自己的胜负。陆砚听到儿子一口气和他说这么多话,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,笑道:这样啊,我明白了,我接受你们的规则。安安接过游戏机,就听到陆砚问他,你看,安安跟我讲了原因,我就懂了,也改过来了,爸爸是不是很棒安安拿着游戏机的手怔住,随后狠狠地点了点头,嗯。那安安能不能告诉爸爸,刚刚为什么对爸爸这么冷漠要是平时,他一回来,儿子准会第一时间和他高兴的打招呼。而不是只看他一眼,又冷冷地拒绝他的要求。安安说道:因为爸爸今天没有看我,没有喊我,也没有抱我,我担心好不容易回来的爸爸,会不会因为弟弟妹妹的到来又不要安安了。听到这句话,陆砚瞬间怔住了,半晌才把儿子抱在怀里,对不起,安安,没有下次了,现在爸爸不但接受你的规则,同样接受你的惩罚。安安笑了,好,那就惩罚你看着我和妈妈玩。安安拿过游戏机,妈妈,你先玩一局。他觉得妈妈比他还着急,而且玩起来很投入。轮到安安了呀。沈清宜没接。安安笑笑,妈妈先玩,等会安安玩起来才不会有心理负担。直到游戏机再次落到儿子手上时,沈清宜才明白儿子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他把陆砚的方式完全掌握了,没完没了的爆炸声一阵阵响起。陆砚说话算话,乖乖的接受惩罚,姿态端正,一声不吭地看着,而沈清宜却是有些困了,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陆砚怕妻子累着,终于忍不住发话,安安,妈妈累了,如果你要继续玩,咱们去你的房间好不好,今晚爸爸陪你睡。陆承芝也给安安准备了一间房间,因为安安刚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,不习惯一个人睡,所以那段时间不是跟着陆砚夫妻睡就是跟着陆承平在睡。妈妈,我和爸爸过去了哦。沈清宜点了点头,好。话音刚落,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离开。这一晚陆砚单独陪着儿子玩,陪着儿子睡。而这边,蒋城在书桌前坐了一会儿,就去了房间,看到陆承芝坐在灯光下,手上持着一根小小的银勾针,手指灵活的来回地翻飞,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手上的针线,极其投入。因为还没有成型,蒋城看不出来她织的到底是什么。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,让他不禁想起从前她给他织的手套、围巾。开始织,效果总是不好的,那种织得并不那么完美的就会送给蒋荣或是陆承平,织得最好的一件就会给他。因此有时候三人就算是同款撞上,也没人看得出来。想到这里,蒋城的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,轻轻地走到陆承芝身后,静静的看着。陆承芝手上不停地织着,好一会儿,终于累了,想起身喝口水,一回头就看到了蒋城,蒋城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