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暖便坐在那里自己捏着酒杯发起呆来。
这酒吧里不大,所以不算太吵,大多都是喝喝酒聊聊天,有些年代感的乐队音乐在留声机里播放着,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感觉。
一只手插在头发里,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头皮,她觉得来这里几天,她可能感冒了,头皮一直有点发麻。
酒杯跟一根中指差不多长,三根中指宽吧,褐色的,看着容易让人出现幻觉,向暖看着看着,就出现幻觉了。
直到有人从她身后递给她一杯酒,向暖转了转身,是个很好看的白人小伙,她礼貌的点了个头道了谢,那人也没多说,又回去聊天了。
向暖摸着自己酒杯的手摸上那只酒杯,刚直起腰打算尝尝,突然身后又有个声音:“来路不明的东西你也敢喝?”
那声音冷硬却是熟悉的,她的眼睛再次模糊了,只那么矗在那里半天发不出任何声音来。
好半晌,她转过身,那个人也已经走到她身边来,在旁边的吧椅坐下,眼睛瞅着她手上的戒指,“你的戒指哪儿来的?”
向暖无法从他脸上移开眼,听着他的话觉得不真实,她说不出话来,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就那么傻傻的盯着他。
男人烦躁的抬了抬眼,看她要哭的模样忍不住皱起眉头来,心想这女人不会刚被男人甩了吧?怎么这幅苦巴巴的模样,只想快点把戒指要走然后离开,便又问了遍:“你的戒指哪儿来的?”
“这是我的婚戒!”
几次哽咽,这句话是沙哑的。
她很激动,激动到,没办法用正常声音说话,眼泪也不听使唤的一直落下来,滚烫滚烫的,如她失去他的那天不自觉的落下的。
“婚戒?有什么证据吗?”
他依旧那么冷漠。
证据?
向暖看着他那冷傲的凤眸,以及,如思说的平头,还有,嗯,今天是灰色的毛线衣,她有一件类似的。
可是他满脸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,是怎么回事?
向暖几次张了张嘴,想要问他什么,随即却只淡淡的问了声:“你不认识我?”
她的声音,有些抖。
“抱歉,我不想闲聊,我太太掉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,我希望你能还给我。”
她还没见过他这么冷若冰山的模样,一时之间,不知道作何反应。
那男人看她更心烦了:“这位太太,请别逼我。”
突然酒吧里的音乐都入不了她的耳了,至于别的人,重新将注意力都朝着她这边了。
她的眼泪还是会掉下来,却笑了笑,依旧沙哑的声音问他:“我要是逼你呢?”
男人抬了抬眼看了看周围,然后说了句:“跟我出来再说。”
向暖听着那话又笑了声,没说话,只是又托着耳后,带着些醉意看着他:“我要是不跟你出去呢?”
男人凤眸眯了眯,觉得这女人在跟自己调情,可是自己一个有老婆的男人,任她再怎么美,他也绝不会心动一下,只淡淡的一句:“那就别怪我了!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