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溺站在路边准备叫车。
抬头之间。
却看到不远处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,还停在原地。
正对着徐家大门。
而他,车窗半降,腕骨清晰锋利的手搭在车窗,烟雾飘摇,松泛地靠着座椅,眼神淡淡,陷于黑暗,睇过来的那一眼,好像要将她吞没。
徐溺:“…………”
——看到了?
看到她凶悍无比的砸车了?
她不活了。
真的。
为什么总要在他面前,反!复!社!死!去!世!
老天爷,王德发!
徐溺气愤,硬生生地拖着行李往相反的方向走。
脑子里不断回想刚刚自己砸车时候姿态,她穿的是短裙,刚刚动作豪放,会不会不太美观?万一裙子翻起来……早知道就不穿她秃头水鸭子图案的那条内裤了。
雨越下越大了。
但徐溺高跟鞋踩的地面砰砰响。
后方渐渐跟上汽车引擎的声音。
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侧,有种说不出的漫不经心感。
徐溺停下。
脚步一转,就那么看着他。
车窗完全降下来,他露出的手背溅着雨水,银色腕表都折射冷光,只有那神情岿然不动,好像有佛子的慈悲,又有遥远的疏离,他轻轻歪头睨着她,尊贵无比。
徐溺当即就觉得自己一定狼狈极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“我很少这么没形象的,你也知道,人被逼急了……”
“去酒店?”
男人轻描淡写地打断她的解释。